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于是他道:“席前辈备了上好的雨后茶,大师吃了那么多油水,上山喝点茶不好吗?”

    一花大师挥挥手不愿意,断念嘴唇微颤,十分委屈,瞪着他那双大眼睛哀求:“大师……”

    “哎,急什么啊……”一花大师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因为他从崇湘阁的窗口看到了一群人。

    那群人一身白衣,素装无饰,虽是一身尼姑的装扮但却并未剃发,长发在秋风中飞扬。远看起来大约有好几十人,看不清面容。一花大师招来断念:“娃娃你来看看,你们年轻人眼神好,那群人是不是万隐寺的小尼姑?”

    断念凑到窗口看,他也有些看不清,不确定地道:“应该……是?”

    “才三年段虹就招了那么多人入万隐寺?善哉善哉。”他说着拿了块布来擦手,随手拿起自己的神器——舍利子,“走走走,我们要赶在她们上山之前上山。”

    断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花大师拉着离开了崇湘阁。一路上一花大师还嫌弃断念步伐过慢,干脆一把把他扛在肩上,飞速上山。

    小重山上是没有红叶的,常年郁郁葱葱,山清水秀。也并不如主峰那般热闹,从前只有席云深一人居住,现在即便被硬塞了一个断念,却还是寂静无比,人迹寥寥。

    来到木屋前,门敞着。一花大师直接走了进去,还没见到人就问:“燕林那娃娃到了没?”

    席云深从里间慢慢踱步出来,手里摆弄着洞潇。他比三年前显得更加枯瘦,眼下的眼袋也更加显眼。见一花大师来了,随手将洞潇插在腰间,缓缓斟了一盏茶,递过去消一消一花大师此时的急躁。他道:“飞鸽传书了,此时当是在路上。”

    “嘿呀,”这时一花大师才开始气喘吁吁,“亏得老和尚火急火燎的上山,你们倒是慢慢悠悠的。”

    席云深看着一花大师把茶一口闷掉,不紧不慢地道:“老夫还以为你要在山下吃个十日十夜才上来呢。”

    一花大师畅怀大笑:“席老头,你懂我。”

    这时断念端着茶壶过来问:“大师要再来点吗?刚才喝得太急,只怕都没品出什么来吧。”

    “你也懂我。”一花大师赞扬了断念一下,将杯子递给他。细品过之后方觉得这茶清新无比,唇齿留香。他坐在坐垫上,道:“这山下的小镇都快搬空了你可知道?”

    “山中无俗事,我自然不知。”

    “放屁你不知道。”一花大师语言粗俗,断念被吓到了,而席云深却已经习以为常。一花大师问席云深:“我刚刚在山下看到万隐寺的人了,难道她们也是为了《菩提经》而来?”

    “不瞒你说,”席云深幽幽道,“这些事老夫的确不知道。每每都是你们把老夫这儿当成密室,硬是要说一些老夫不爱听的事,老夫不听都不行。”

    一花大师要是再听席云深这么说下去肯定又要破口大骂了,毕竟席云深在潇湘去世前并没有这么“超凡脱俗”。他没好气地对断念道:“你出去看看燕林那娃娃来了没有?磨磨蹭蹭,跟大闺女上轿一样的。”

    断念领了命出门。

    席云深扫了一眼一花大师道:“年龄大了就应该静心,瞧你还是一副急脾气。燕林现在可是岱安峰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被什么公务牵绊住了走不开,你急什么呢?”

    “不就是一个什么破首领吗?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

    “岱安峰的首领手下带着百八十个弟子,上至领兵,下至芝麻大点的事都要管。不过话说回来,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可谓是岱安峰自创派以来最年轻的首领了。”

    一花大师沉着脸道:“无端抬举,俞君见一定有什么阴谋,你提醒过燕林了没有?”

    “他自己心里清楚。”席云深没有喝茶,而是喝着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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