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穿越回来的第五天,我和吴静涵去探望二舅,顺便商量一下大舅的丧礼。

    二舅已经搬到大舅的房子居住,虽然毁了容,但身体康复的不错,自理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对于大舅的去世,二舅看得很平淡,告诉我大舅这次离开家时,曾留下几句话,那就是他死了后一定得葬到宋家老坟,而且千万不能火化,另外还有几句是单独叮嘱二舅的,二舅没说出来,我也就不便问。

    听到这话,我并不觉得诧异,只是有些伤感,大舅一生劳苦命,死了后丧葬方式都和常人不一样。

    虽然火化政策已经实行了很多年,但在偏远农村如有特殊情况,不火化下葬也并不算违法,一般遇到这事,村里人都会帮着遮掩,所谓的相关部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520

    隔了一天,是大舅的葬礼,村里很多人主动凑过来帮忙,尤其是李波他们,可以说完全当成了自家事去操办。

    大舅家的祖坟在村东,那是一片盐碱地,方圆几百米内也都寸草不生——甚至连最耐盐碱的荆条和芦苇都不长一棵。

    说是祖坟,其实也不过百余年时间,葬着一共十一个坟头。

    农村的老一辈人都清楚,坟地又称“阴宅”,在很多老人眼中甚至比活人住房都重要,尤其是在位置的选择上,更是谨慎再谨慎。

    这里面的道道很多,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就说每个坟头的位置,尤为讲究。

    第一辈的老大葬在最北边的东侧,同辈中的老二、老三依次往西排。

    第二辈葬在第一辈的南侧,也是按长幼顺序自东往西老大、老二这么排,不过整体要向西错个位。

    所以说有经验的人,只要看一眼坟地,不管有多少坟头,就知道这家子先人们的长幼次序。

    我们运着大舅尸体来到老坟地时,街坊们正在挖坟坑,我和二舅还没说什么,反倒是李波有些恼怒。

    “不是早就来了嘛!怎么还没挖好?”

    要知道坟坑挖好后,还得砌砖,用水泥浇灌,这些步骤还得需要不少时间。

    二舅拉了一把李波,然后掏出烟,抽出几根递了过去。

    “大家辛苦了!”

    几个帮忙挖坟的都是东户村的街坊,看到二舅走过来,其中看着年龄最大的一个苦笑着摆了摆手:“宋叔啊!不是我们偷懒,这地方很邪门……”

    听他这么说,我好奇心起,也几步凑了过去。

    就看到坟坑已经挖得一米半深,只是坑底有个小泉眼,正在咕咕冒水,三个人站在坟坑内,两个手里握着铁锨,另一个手里拿着小桶,正在刮水。

    二舅点点头:“几位辛苦啦!之前大哥倒是也提到过我家老坟藏着泉眼的事……这样吧!你们……你们先上来歇歇。”

    仨人如释重负,立刻从坟坑里跳上来,跺跺脚,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二舅从随身背着的黑包里拿出一沓烧纸,左手拿着,右手掏出火机点燃后,等火势旺起来,迅速扔到了坑里,因为挨着他近,我听到二舅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农村人,即便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太太,在上坟烧香时也总喜欢念叨几句什么,倒并非咒语,一般都是祈福的话,例如“盼着先人在天之灵,护佑孩子们平平安安”,或者“希望先人帮忙保佑添丁增口”。

    二舅念叨的什么,我也没在意。

    正想转身,就听站在坟坑对面的挖坟人指着坟坑里一声惊呼:“蛇!蛇啊!好大的蛇啊!”

    我忙朝着坟坑望去,果然看到一条成人手腕粗细的大白蛇,从坑底的泥土里钻出来,让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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