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知道那老家伙脸上的死人气为啥突然消失了!”法颠喃喃道。

    法颠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此时此刻脑中浮现出了当日在黄河边看到的一幕,一具被剥了皮的人横在众人面前,那白森森的皮,还有那已经发黑的血管……

    那人就是我失踪了十几年的老爸!

    一阵难受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

    如果真如法颠所说的一样,且不说老头为什么要把死者哥哥的皮扒去,且不管一圈围着,穿着白孝杉的孝子孝孙们眼睁睁看着——明显是同谋。

    法颠说他们在准备祭河,而祭河的目的是为了换命,这么说我老爸当年之所以被人扒了皮,也是被人祭河换了命?

    不想则已,细思极恐。

    可能脑中想事,忘记了自己正坐在屋顶上,脚一动,脚底下传来“啪嗒”一声踩碎瓦片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我瞬间回过神,下意识俯下'身子,趴到了屋顶。

    “啥声音?你们听见了!”

    “恩!屋顶传下来的。”

    “不会有人吧?”

    “放屁!这都几点了,大门已经上了锁,哪来的人!”

    这最后一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说话的正是那握着白森森刀子的老头。

    沉寂了足有一分钟,才又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会是野猫吧?这段时候总听到猫叫声!”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我们隔壁的树干上先是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叫声,随即是几声猫叫。

    我暗暗松了口气,奶'奶的!这还真是巧了,真是只“及时猫”。

    下面又传来一声怒骂:“妈的!明天我非得弄点耗子药,药死这几只畜'生!”

    我和法颠又等了一分多钟,没再听到下面有啥动静,才悄悄探出头。

    老头拨人皮的速度很熟,从屋顶望去,被剥过的地方白森森一片,明显没有割破血管。

    又瞅了几眼后,法颠轻轻拉了我一下,俩人蹑手蹑脚沿着原路离开了屋顶。

    刚下树,我便再次忍不住问法颠:“用人祭河,我……我倒是听说过,可为啥要剥皮呢?”

    此时法颠也是神情严肃,他冷哼一声:“这是一种古老而邪恶的祭祀方式,当然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来剥皮祭河,必须纯阴命格的人,再加上某种邪恶的咒语……据说这种祭祀方式十分灵,可以向河神换命。”

    我听得冷汗都下来了,心中更加确定,老爸当年就是被人祭了河。

    我深吸了几口气,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