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酒箱子。

    “是这个东西吧?”

    她说着拆开了酒箱子,露出个样子十分怪异的石像。

    其实刚才我们也没捞出来看,跟着张立海就跑到这里,不过看个头和颜色,像是一对。

    看清这尊石像的样子,我不由得浑身一颤。

    石像约有三十里厘米高,光头就得十厘米,明显和身体不成比例。

    更雷人的还是五官:双眼奇大,占了半个脸,一双巨大的招风耳,嘴巴也大,但鼻子却小的奇怪。

    它娘的这尊石像我曾见过啊!

    当日在河西沾化县的牛头村破庙里的一幕闪电般袭来。

    这是两尊一模一样的石像,除了个头。

    巧的是那尊石像也是从黄河里打捞上来的,而且捞上石像的杨树辉一家子下场十分诡异凄惨。

    想想杨树辉一家,又想想卢建国和薛春山,我脑中犹如划过一道闪电。

    这是石像作祟,是黄河里的石像在作祟。

    我记得吴老师他们说这是东夷族文化产物……

    张立海和郝民圆都知道我们在牛头村的经历,自己清楚这事仅仅靠他们办不了,此时也相信貌似疯疯癫癫的和尚有点本事。

    “大师,我们该怎么办?”

    重新聚集到村支部大院,张立海神情紧张地问法颠。

    法颠一手里端着个大碗,另一只手攥着一头咸蒜,大口吃着面条,边吃边吧嗒嘴。

    “问题不大!”他咽了一口面条后,咧嘴说,“先得把这俩爷爷送回去,然后……然后再把跳河的那位请回来。”

    “怎么……怎么送,又该怎么请?”张立海还是一脸疑惑。

    “我已经用两道法咒符暂时镇压住了俩爷爷的戾气,等到十二点,找两个属龙的完璧女孩把他们抛到河中央就行啦!”法颠不急不躁地回道。

    “那需要怎么请呢?”

    法颠吃完最后一口,抹了抹嘴后,才开口:“这个嘛!可能稍微麻烦点,那得先知道跳河那位对啥东西最放心不下!”

    他让人叫来薛春山俩儿子。

    “老爷子生前最喜欢谁?”

    面对怪和尚问的怪话,薛春山俩儿子一头雾水,看看法颠,又瞅瞅我们几个。

    大儿子尝试地问:“大师……大师是问我娘嘛?”

    二儿子紧接着说:“可我娘早就去世了,快十年了……”

    法颠摇了摇头:“没问你娘,我的意思是问问你爹现在就没有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我一口水刚喝到嘴里,全都吐了出来。

    俩儿子更蒙圈了。

    “大师,我爹……我爹这个年纪……也一直没找个老伴儿,做孩子的倒是……”

    法颠摆了摆手:“不是……不是这事,他就没个喜欢的孙子孙女啥的?”

    “奥——”大儿子点了点头,“爹最喜欢老二家的小智,孩子都跟他睡了大半年。”

    法颠双手一拍,嘿嘿一笑:“那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