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使劲吹着,我再听身后的鸟叫声,竟然消失了。

    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上空,就看到所有的鸟都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飞去。

    我恍然大悟,怪鸟怕他手里的“号角”,由此看来,他在救我们。

    可是这人会是谁呢?

    我停下来,双手依旧紧紧拉着俩美女,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紧靠着大树站着的人。

    再次瞅了瞅,依然看不清这人的面孔,也就无法判断年轻,他浑身黝黑健硕,我注意到小腿上青筋蹦出,由此判断年轻至少在四十岁以上。

    难道又是上一批考察队的人?

    很有可能!

    这么一想,倒也不再慌张。

    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有意放缓语速,低声朝他喊:“你……你好!我们是来考察的……”

    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还是有些紧张。

    那人把号角一样的东西放下来,但没有抬头看我们,而是歪了歪头,侧着脸对着我们。

    吴静涵和杨惠菱喘着粗气,都看向我,脸上写满了问号。

    我心想,我也不知道这里会有人,更不认识他啊!

    那人侧着脸过了七八秒钟,又重新低下了头。

    “你好!请问……请问你是之前考察队的人吧?”

    我心想,他可能独自在这里生活久了,心理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甚至已经扭曲,突然看到三个人,自然地警惕起来。英国和印度不都有狼孩的故事嘛!那些被野兽抚养大的孩子,即便是后来回归到人类社会,也肯本无法适应。

    于是我决定主动出击,想办法让他卸下防御,确定我们是安全的。

    我主动提起考察队,只要他是当年考察队的一员,应该会有所反应,谁知道我说完后,他依旧低着头,好像我说的话和他无关。

    “你……你认识宋家明?”我再次开口。

    那人还是没反应。

    杨惠菱也有些着急,轻声贴到我耳旁:“他可能听不到声音!”

    谁知此话一出口,那人竟然笑了。

    “呵呵呵——”他甩了甩凌乱的头发,“你们怎么到的这里?”

    这人声音嘶哑而低沉,而且口音极重,有点像四川或者云南一带的口音,听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是考察队的,来了十五人,只不过刚才遇到些巨型蜈蚣,我们仨和队友失散了。”

    既然他开口说话,悬到我喉咙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到了肚子里——只要是人,就不可怕!

    谁知道我话说完,那人却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朝着一侧的小山峰走去。

    我暗骂了一句,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明显精神有问题。

    杨惠菱又小声对我说:“刚才我说话的声音很低,他竟然能听见——你注意了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没看我们一眼。”

    我小声回道:“我也注意了……为啥呢?”

    “刚才我以为他听不见,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看不见。”

    我点了点头,拉着俩人赶紧跟了过去。

    “你……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很久啦?”

    那人走的很慢,我们仨始终和他后背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我没话找话地回道。

    “也记不清是十几年,还是二十几年,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算算时间,就更对上了,由此可见他的确是当年考察队中的一员。

    他走的很慢,绕过几棵大树,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夹缝,是两个山峰见的空隙,夹缝口只有一米多点,里面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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