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这老头始终不动,不会是死了吧?”

    “别胡说!”我嘴上这么说他,可自己心里也打鼓,怎么想这事都不符合常理啊!

    “我去看看!”韩建立吸了口气,就想站起来。

    我本想拦住他,怕多事,万一老家伙真死了,他过去留下手印脚印的,怕是不好解释,可转念一想,假如人真这么死在拘留室,就算我们不过去,这次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行!我和你过去。”

    俩人猫着腰,来到程老头身前。

    “奶.奶的,这拘留室条件也太简陋,连个电灯也没有。”可能是太多紧张的缘故,韩建立差点绊倒。

    老头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双手扶到膝盖上,脸色白的像一张纸。

    韩建立怕死人,躲到我身后,我弯腰慢慢把食指放到他鼻孔下,等了三四秒,果然没试到有呼吸。我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此时此刻还是被吓了一跳。

    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呢!越想越邪门。

    这时候楼道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门怎么开了?里面还多了个人!”

    “到底啥情况?”

    “我……我不知道啊!”

    听对话和脚步声,来了不少人。

    几秒钟后四五个刑警冲了进来,进门后都是先举起手里的橡胶棒指着我们。

    “把手放头上?”

    “别动!”

    我和韩建立赶紧退了回去。

    我瞥见处在最前面的中年刑警也探了探程老头的鼻息,惊呼了一声“死啦!”

    半个小时后,先后来了十几个刑警,把我们五人带到了审讯室,到天亮前,逼得我把昨晚的事重复了三遍。

    “我说的都是真的!半夜一醒了,他就跪在门口!”

    “你们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没啊!”

    “你说认识死者?死者叫什么名字?你俩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只知道他姓程,是隔壁街上开古玩店的,昨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我俩去他店里卖过东西,也是昨天刚认识的,别的真不了解。”

    “你说你们俩的编制属于河口区派出所?到底咱回事!”

    “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审讯我的警.察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手机递给我。

    “按照规定,目前个人物品还不能给你,你就用我的手机打吧!”

    二十几分钟后,刘立伟满脸严肃地走进审讯室,身后跟着进来的中年刑警不停地陪笑解释。

    “误会……是误会啊!我们还以为这两位兄弟撒谎呢!”

    刘立伟没搭理他,而是直接走到我面前:“你俩也拣过黄河里冲上来的青铜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