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人,慌得翻身下马,对上官涵拜道,“微臣李政兴参见南平王殿下、世安公主、二公主。”

    上官洹最先抬头,见李政兴满面倦容,衣衫不整,实在不像他平日里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李大人从北村过来,那里情况如何?”上官涵沉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回殿下……”李政兴犹豫了一下,强颜欢笑道,“北村……一切如常,月前的水灾和疫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百姓生活已经无大碍了。”

    “无大碍!”上官涵勃然大怒,“你说无大碍!无大碍会有人逃离村子?无大碍会有人饿死街头?李大人,你是怕本王偷秉父皇还是有意欺瞒?这里距离北村不过百步,眼前的境况你看不到吗?村里什么情形你以为本王想象不出来吗?”

    见上官涵动气,上官洹立刻拔出宝剑横在李政兴脖子上,唬得李政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公主息怒,殿下恕罪,臣实在无意隐瞒……北村……立春以来京城雨水之大本已成涝灾之势,今年的收成恐怕希望渺茫,加之疫病横行,村中已有一半人受灾。臣、臣真的无力解决,请殿下、公主明察!”

    上官涵闻听此言,表情变了又变。

    “那你为何不禀报父皇?京城尚且如此,那其他临近地方岂不都成空城了?”上官湄冷冷地问,连头也没有抬。

    “公主明鉴,臣怎会知情不报?”李政兴急得几乎掉下泪来,“可景舜皇后仙逝,举国哀悼,陛下更是下旨任何事都不许打扰,臣的奏疏进了皇宫却如石沉大海。臣见不到陛下,银两批不下来,臣家中能动用的银钱也有限,臣实在是走投无路啊!再者,臣听说金大人因上奏边境之事已被贬官。臣怕死,想留着脑袋安定一方百姓,除了递奏疏真的别无他法了……”

    李政兴与金炜一向交好,他们之间通消息本也正常,令上官涵最生气的是他居然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上官敬尧身上,还堂而皇之地当众说了出来,岂非不忠?

    “李大人,想来你熟知这里的疫情。”上官涵强压着怒火,“那我只问你,城郊遍地荒芜,城内却一片繁荣,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呢!你倒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故布假象还是有人以权谋私啊?”

    “臣不敢!臣已经将疫病流行的村子隔离起来,不许人出入,不许谣言外传,臣只能做到如此了……”

    “这样的确是死伤最少,你自己也能撇干净了啊。”上官涵冷笑道,“那李大人是想保着自己的脑袋,放任村里的百姓白白死掉吗?”

    “回殿下,臣怎么可能如此心狠?”李政兴苦苦哀告道,“臣已经冒死请太医署几个世交的御医前来救治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但无奈此次瘟疫爆发突然,且与以往不同,传播太快,几位御医一时也没有有效救治的法子。殿下,治愈疫病需要时间,这您是知道的。臣每日只身往返尚书府和北村,却只能看到百姓一家一家地死去,臣心中也有愧啊……”

    上官涵听他如此说,便也不好再为难,他用手拨开了上官洹的剑,扶起李政兴道:“既如此,辛苦李大人了。你说实话,北村的灾情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我只要实情,要具体的实情,那些不尽不实的话就不要用来搪塞了。”

    “这……”李政兴的声音小了下去,迟迟不肯开口。

    上官涵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他松开手,飞身上马,提起缰绳指着李政兴道:“你不说,本王就亲自去看,谁都不许跟过来!”说罢,上官涵转身向北村骑去。

    “殿下!”

    “涵哥!”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可上官涵已经离开,只扬起了满地尘土,遮蔽了视线。

    上官湄这才缓过神,她猛地站起身来,颤抖着望着上官涵的背影,惊得说不出话。一阵眩晕涌上头顶,她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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