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景仰。默娆女侠虽然名动天下,但毕竟乃是散修之士,她的剑法造诣大多来自于江湖上的以讹传讹,至于她的身手如何了得,却是无人得知。”

    潘心诚面色冷峻,径直道:“如此说来,秦公子是有所质疑了?”

    秦勉自是不知潘心诚的来历,对他的反应也颇有几分惊讶。潘心诚虽然拜于穹为师,但这却是并未公开的秘密,而默娆与于穹的关系早已经是世人皆知,辱没师娘,岂不等同于辱没师傅?

    众人的目光也齐齐向他看了过来,不难看出,潘心诚似乎有几分恼怒,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

    秦勉神色淡淡,缓缓道:“在下也不过是据实而论罢了,古人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默娆女侠毕竟乃是散修之士,并非出自名门,谣言止于智者,在下从不听信谣言。”

    潘心诚大怒,一掌打在椅子的扶手上,霍地起身,喝到:“足下既然如此瞧不起散修之士,正巧潘某也是,名门大派怎么了?足下是不是想要试试我这个散修之人,是不是浪得虚名?”

    场面一时有些剑拔弩张,所有人对潘心诚的举动都大感疑惑,秦勉惊愕之余,一听到潘心诚话中提及‘名门大派’四个字,也是霍地站起,目光中寒芒一闪而过,毕竟在他的心里,门派威严不可侵犯。

    田芳首先回过神来,起身拉住了秦勉,于霜起身拉住了潘心诚,各自好言相劝。

    这时坐在中间的谢远忠站了起来,走到二人中间,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二人目光齐齐看向谢远忠,毕竟此番前来都是有任务在身,若是在谢庄主大寿的前一夜便大打出手,又成何体统?

    谢远忠淡淡笑道:“怎么说得好好的便要打起来了?可否给老朽几分薄面,暂且将心中怒火压下?”

    潘心诚和秦勉毕竟都是有道之士,修养自然不差,闻言也不得不将心中怒火稍息,潘心诚重重“哼”了一声,拂袖坐了回去。

    在田芳的好言相劝之下,秦勉也发出一声冷哼,坐回了椅子上去。

    于霜心中倒是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当真动起手来,潘叔叔极有可能出现以一敌三的不利局面,毕竟他们都是出自同门,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待潘心诚缓缓坐下,于霜才舒了口气,他回身看向柳杨山众人,却见秦勉虽然情绪有些激动,但是田芳正在对他温声细语的好言安慰,看来这场风波可以过去了。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杨雪璃一直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血魄宝剑,从头至尾也不发一言。此刻看去,她的神情淡淡,明眸莹亮,也不过只是淡淡看了潘心诚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目光中也没有任何情绪可言,恍如置身事外一样。

    谢远忠劝二位坐会椅子上之后,自己也坐了回去,似乎是沉吟了一下,才缓缓转过头对秦勉道:“秦师侄。”

    秦勉一怔,回身向他看来,恭声道:“是,谢师伯。”

    谢远忠迟疑了一下,徐徐道:“世间传闻并非全都空穴来风,民间拥戴的人,往往才是民心之所向。我等既然自诩正道大派,就当以黎民苍生为己任,若不体察民意,试问我等还有何存在的价值?”

    秦勉目光静静看着谢远忠,心中若有所思。

    谢远忠站起了身,沉吟了一下,顿了顿在众人间踱步道:“你们既然叫我师伯,那做师伯的说你两句,你可不要心生怨怼。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老朽活了一百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说默娆女侠,在下比她小了几岁,她的道法修为老朽多年前便亲眼见过,据实而论,莫说是我,便是你的师尊清扬上人与之相比,也不过寒鸦比凤凰罢了。”

    众人愕然抬头,闻言大惊失色,——除了杨雪璃。

    杨雪璃面色如常,语气清冷,缓缓道:“谢师伯说得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等年纪尚幼,阅历又浅,充其量不过井底之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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