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于霜从门中走了出来。

    于霜被那黑衣人扼住了脖子,脸色有些涨红,但意识还算清晰,他艰难的侧目看向潘心诚,口中艰难地道:“潘叔叔,他……他就藏在我的床低下。”

    潘心诚见状惊怒交集,喝道:“快放开他!”

    那名挟持于霜的黑衣人嘿嘿一笑,看着潘心诚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快放开我们老大,否则我就送这个小鬼去见阎王。”

    潘心诚脸上首次现出惊慌这色,他松开了天河镜的法诀,适才束缚黑衣人的蓝光登时消散了开去。

    潘心诚咬了咬嘴唇,剑眉紧皱,寒声道:“快放开他,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此言一出,挟持于霜的黑衣人手中霍地加力,于霜的身子竟被提了起来。

    潘心诚大怒:“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于霜的面色潮红,双脚已然离开地面,两眼似乎都出现了迷离之色,口中沙哑地喊道:“滢……滢儿……”。

    潘心诚见状心中犹如烈火激荡,登时松开了天河镜法诀,天河镜登时失去光泽,如同一面普普通通的铜镜,从半空中摔到了地上。

    潘心诚心中百感交集,此刻着实不敢轻举妄动,于霜的性命交关,就连一向稳重的他,脑子里也登时一片空白。

    适才被天河镜束缚的黑衣人重重喘息了几声,面色才逐渐恢复过来,他抬眼看了一眼潘心诚,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然后对挟持于霜的那名黑衣人低声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想办法脱身。”

    说罢,那黑衣人更不迟疑,奋身一跃,冲破了客栈的顶梁,身影没入了漆黑夜空之中。

    潘心诚眼中怒火几乎要夺出眼眶,他厉声大喝道:“你究竟怎样才肯放人?”

    场中只剩下一名黑衣人,他手中挟持着于霜,有恃无恐地对潘心诚道:“本来此事与你无干,但你要强行为柳杨山那几个小鬼出头,这便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说着他手中猝然加力,于霜虽然手脚不断挣扎,但毕竟不是修道之人,全然没有脱身之术。

    于霜的面色愈来愈差,潘心诚看在眼里,心头焦急万分,他徐徐叹了口气,眼中惊现一丝服软之色,和声道:“且慢!你放了这少年,潘某便放你一马,潘某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黑衣人目光望着潘心诚,眼中终究出现了一抹犹豫,既然计划已经败露,就理应不该节外生枝,眼前此人的道行他已经心中有数,若是在斗下去,只怕都是徒劳。毕竟自问,想要战胜潘心诚,他心中着实没有把握,如今潘心诚给出台阶,正好借坡下驴才是。

    他正自犹豫时,忽然从潘心诚的身后,一道红色光芒,向他疾驰而来,那红芒如同风驰电掣,他丝毫来不及躲避,扼住于霜脖子的那只手,胳膊被这璀璨红芒刺了进去,黑衣人登时哀声痛呼,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咚”的一声,被钉在了墙壁之上。

    最后红芒褪去,呈现出一把通体鲜红地宝剑,上面勾画着一朵醒目的白云,却是连剑鞘都未拔出。

    于霜“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潘心诚来不及看清状况,便飞身一跃,将于霜抱起退了回来,与黑衣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于霜躺在潘心诚的怀里,面色涨红,微微闭着双眼,嘴唇似乎还在微微翕动,但却是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了。

    潘心诚惊慌之余,却是还保有一丝理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也不管多少数量,将倒出来的丹药全部给于霜服下。

    然后定睛看向那名黑衣人,黑衣人口中哀嚎连连,胳膊已经被一把仙剑钉在了墙上,全然无法挣脱。

    而这把宝剑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不就是“血魄”吗?

    一念及此,他猛然转头看去,却见身后处,一间客房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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