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移,叹息道:“张兄,恕我冒昧一问,当年我离开前,曾以银钱相赠,何以如今,仍是这般粗衣简食,甘于清贫!”

    当年,刘承祐赏了钟谟百两银钱,他强硬地给了张家人一半。五十两银钱,在大汉的购买力可是惊人的,即便是在东京。以张家人的俭朴,纵不能常年大鱼大肉,但改善衣食,活得滋润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闻问,张达主动应道:“先生给的钱,大部分都拿来供我读书了!后来官府下令翻新屋宅,重修门墙也花了些。去年小娘出嫁,置办了些嫁妆......”

    说着,张达起身,郑重地对钟谟道:“先生对我家的大恩,此生铭记。将来,我必以十倍酬之!”

    听其言,钟谟洒然一笑,摇头道:“你们一家对我的恩德,才是我该永远铭记的!”

    “你书读得如何?”钟谟突然问。

    “先生所授《千字文》及《论语》,如今已能通背!”张达谦笑道。

    “有时间,那我可要考校考校你!”钟谟摸了摸胡须,说:“将来有何打算?”

    “妹夫一家给我谋了个县刀笔吏的职位,我拒绝了!”张达应道:“我想等学有所成,参加科举!”

    “有志气......”钟谟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