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很多,造成的恶劣影响很大,但也不是全道举众皆叛。

    至少,官僚官军还是坚定地忠诚于朝廷,或者说忠诚于自己的权位与利益,汉族豪强们不可能与蛮夷一条心,浑水摸鱼的行为或有,但不可能一条路走到黑,尤其在朝廷大动兵之后,很多汉族豪强、地头蛇都主动参与到平乱中来,出人、出钱、出力,协助王师剿贼。

    甚至于,如善阐、理州这些地区的土司们,也没有跟着那些穷蛮夷、苦哈哈造朝廷的反,他们处在州府的核心统治圈里,受到的影响更大,汉化更深,更加明白朝廷之强大与“底线”之道理。

    同时,在帝国的统治下,在与汉族的交流之中,他们获取的利益还是比被剥削的要多,因此,这部分土司,造反的少,观望的多,等到王师入滇,箪食壶浆,向导引路者,甚众。

    如此多种因素,三方合力,滇黔之乱虽然持续了些年头,但其结局是注定的。这与帝国朝廷掌握强大的实力,以及数十年汉化之成果,是分不开的,这是大势。

    再说军事上,曹玮将“步步为营”玩得是炉火纯青,几路人马在他的整体调度下,以一种很从容的姿态与秩序,一步步地清剿叛贼。

    滇黔是一盘棋,落子之前,则先把棋盘外的干扰因素给清除了,曹玮自领军定剑南南部,折惟昌安湖南,曹克明平广西。待到外围肃清戡定,兵马集聚,粮械牲畜齐备,方才正式向滇黔大进兵。

    在进兵的过程中,曹玮还将很大一部分军力、民力,用在后勤之保障,道路之开辟平整上,力度强度之大,传到京畿,还引起了一些怪话。说曹枢密率领朝廷十万大军,几十万民,费着国家百万粮饷,到西南修路去了。

    虽然靡费巨大,场面难看,且非议众多,但交通的巩固,也是滇黔能够顺利平定最重要的因素之一。而战争期间的道路工程,在乱事平定之后,很多都升级成为官道大路,成为连接滇黔州府的通衢。

    滇黔的交通,几乎被曹玮给整个做了个升级,对内交通大利,对外联系紧密,对滇黔乱后的恢复发展,起到了巨大促进作用。

    滇黔之乱,持续反复,一直到建隆十三年初春,腾冲地区最后一股叛军被汉军歼灭,方才正式宣告终结。这场乱事,对滇黔二道来说,毫无疑问是一场全方位的剧烈破坏。

    经济瘫痪,百业萧条,由战争的关系,物资转运艰难,城市虽然大多保持着防御安全,但饿死者甚众,使得二道出现了一波庞大的“离城潮”。

    人口的损失,则是肉眼可见地严重的,但由于滇黔人口本身的模糊性,具体死了多少人,很难算清楚。但从建隆十五年二道上奏给户部人口籍册来看,比起乱前,在册人口少了三十多万。

    而在滇黔山林之间,也出现了大量蛮寨夷楼的废墟,空无一人,阴森可怖,这些在叛乱之前,不说人烟辐辏,至少炊烟不绝。

    几十年下来,朝廷在滇黔二道册封了194家土司,等到建隆十三年,只剩下61部了,消失的一百多家,不是被朝廷平乱大军摧毁夷灭,就是在乱事中被其他土司吞并了......

    满目疮痍,一地鸡毛,滇黔之乱的最终恶果,但也不是没有一点积极意义。至少,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洗牌之后,社会资源得到重新分配,社会矛盾得到缓解,随着对新土司册封的展开,朝廷对滇黔的掌控实则是加强了的,汉文明对当地的同化进一步加深。

    滇黔一稳,整个西南又可再得几十年安宁时光......

    另外,这场大乱,也导致大量部族人口南流入蒲甘、安南二国,对二国之统治造成重大影响。安南那边自不必说,出兵剿灭,但剿而不尽,渐渐与当地融合,成为活跃在广南西道与安南边界的一股不安分势力。

    至于蒲甘国那边,基于反汉立场,那些人迅速与已经式微的蒲甘国联合起来,与临海国对抗,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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