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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府,威严壮丽的正门前,伴着沉闷的声响,厚重的大门被缓缓开启,北廷王刘文共走了出来,艳阳的照耀下,让人看不清其面容,但从其回首的动作,能够感受到一抹惆怅与眷恋。

    作为赵王刘昉的长子,刘文共也是最类其父的人了,至少从样貌上看来是这样的,为王多年养成的那股气度,也格外不凡。

    岁月催人老,不知觉间,刘文共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两鬓的发丝也染上了几缕白霜。而此番他亲自东来汉都,除了参加宗王大会之外,就是做最后一次努力,希望能把老父接回北廷,一家团聚,共享天伦。然从其表现来看,显然失败了。

    王府大门的关闭声把刘文共从沉浸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再抬眼时,紫红色的门面已然彻底合上,那股子送客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门前,王驾、僚属及卫队静静地等候着,一名颔衔长须、眉带傲意的中年官员快步走上前来,躬身一礼:「大王!」

    看着其人,刘文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轻轻摇头,沉声道:「北廷,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

    闻言,中年人看起来也不是很意外,只是以一种可惜的语气,应了声:「是!」

    实事求是地讲,虽然是亲生父子,刘文共也素来对刘昉抱以崇敬之情,但两者之间,终究是二十来年不曾见面了,在时光的伟力作用之下,那份感情还剩下几分,是要打个折扣的。

    何况,两者之间并不只是父子亲情那么简单的关系,还有国家与王权,而一旦牵扯到权力,那事情往往都会变得复杂。

    而刘文共意图请刘昉这尊大佛回北廷,更重要的用心,显然是为了再借用老父在大汉帝国内部的影响力,毕竟,刘昉已是七十高龄,时间不多了,说不准哪天就没了......

    事实上,刘文共有时也不免对刘昉这个父亲生出些怨气,明明在帝国拥有那般高的权势与威望,也知道北廷在中亚三国中的弱势与落后,长久以来,却始终不愿主动为北廷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早年安西都督府分家之时,北廷就是比较吃亏的,其国能有今日相对兴旺之气象,那也是刘文共三十年间辛苦经营发展所得。

    对刘文共来说,此行只要把刘昉请回北廷,只需包装宣传一番,别的地方不敢说,至少在帝国西北,能够引起不俗反响。看看两年前康王叔是怎么做的吧,而赵王这杆大旗,岂不比康王要吸人眼球的多,足以给北廷再引一波人口、人才过去。

    但刘昉人虽老,但心不昏,刘文共的用意他是一眼看出,也果断拒绝。对于大汉帝国,赵王坚持并坚守了一辈子,几成执念,愈到晚年,其志愈坚,可不是刘文共与北廷国能够动摇的。

    为了断了刘文共的念想,刘昉甚至让他以后不要再来赵王府,逢年过节也不需遣使来,只需好生为臣藩属,专心经营国家即可......

    赵王父子俩,是完全不同两个时代的人,经历也大有不同,尤其在建制称国以及经受了ysl圣战的洗礼之后,刘文共就更难理解刘昉对帝国那种深入骨髓的不可动摇的感情。

    因此,面对老父的坚定拒绝,他除了失望之外,也只剩下唏嘘了。登王驾返回时,按下心头那怏怏波动,刘文共低头看着侍候在侧的中年人,以一口严肃的语气吩咐道:「子覆,就按照你的策略,徂徕堂全力开动,延揽四方,功名利禄、钱粮田宅,无有不舍,只要人来!」

    「臣谨遵王命!」中年人闻言,精神大振,恭拜道。

    中年人本名张寒,字子覆,关内华州华阴人,因生于开宝二十七年(989年)寒月,故名之。张寒其人,打小不事生产,以侠气闻名乡里,个傥多智,及长,敏而求学,学有所成,也曾参加州考,屡试

    不第,就甭提更高级别科考了。

    根本原因在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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