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进翰林院做棋待诏,然而,一手出神入化的棋艺却并无施展余地,世祖皇帝连象棋都下得一般,何况围棋。直到太宗登基后,治国之余,方从翰林院召人对弈,棋艺精湛的贾玄则是召见最多的一个人,而与太宗对弈十多年的经历,也让贾玄更加被人推崇。因为他与太宗对弈数十次,不管什么规则,都只输太宗一子.

    而让刘文澎恼怒的,也恰是这一点,只见他怒目道:“先帝之时,次次输一子,与朕对弈,仍是回回一子落败,难道,朕的棋艺还能与皇考相比吗?”

    听刘文澎这么说,贾玄面色微变,当即跪下请道:“臣知罪!”

    “你知何罪!”

    贾玄老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埋头道:“臣老眼昏花,有失弈理,负昏妄之罪.”

    见贾玄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刘文澎却不禁失笑,哈哈乐道:“还真是为难你了!整个京畿,谁不知你贾玄棋艺精湛,堪称魁首。

    以皇考之英明,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他老人家都不与你计较,朕又岂会治你的罪!”

    听皇帝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贾玄愕然地看来刘文澎一眼,然后迅速回过神,拜道:“陛下英明,臣感怀莫名!”

    “你这个人不错!”刘文澎呵呵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道:“来人,赐钱五百贯。”

    闻言,贾玄当即拒绝,道:“陛下恩赐,臣感激涕零,然请恕臣不敢受之!”

    “为何?”

    贾玄表情郑重地道:“臣无寸功于国,受之有愧。何况,弈棋,小道,臣亦不敢以逢迎谄媚幸得恩赏。臣犹记得,当年李太傅(李昉),先帝所赐,也不过如此.”

    贾玄讲出这么一番话来,刘文澎闻之,表情也有些精彩,眼神变幻几许,道:“看来你这个人,不只棋艺精湛,还是个谦谦忠臣。钱财不受,朕就升你官!”

    贾玄闻言,正欲开口请辞,便又听刘文澎道:“天下官吏,有多少人仅凭熬资历、拼年纪,就能加官升职。

    哪有辛苦几十年,还是一个棋待诏的道理,难道你还不如那些庸庸之臣,昏昏之官吗?

    听诏,赐贾玄进士出身,升翰林学士,待诏宫廷!”

    见皇帝如此坚决,贾玄也不再推辞,感激地拜谢。

    刘文澎这边,似乎对贾玄适才那番话有所触动,沉吟少许,眼珠在一转,嘴角露出笑容,指着案上的棋盘道:“朕是天子,自当以天地四海为盘,以天下苍生为棋,这方棋盘太小了,如何能够让朕尽情施展?”

    说完,不顾左右愕然,手指一抬,吩咐道:“传朕口谕,让少府刘规给朕打造一座棋盘,要十丈见宽,盘外筑高台作弈席,再抽调精壮卫士精心训练作子”

    “贾卿!”看向贾玄,刘文澎连称呼都变得亲切了:“下一次对弈,场面可就不同了.”

    面对皇帝的“奇思妙想”,贾玄有些呆了,然而不待其说些什么,刘文澎已经挥手赶人了,他的兴趣也迅速从棋道上转移了。

    好心情也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王约来了,对王约这个太宗旧奴,刘文澎事实上并没有太多的意见,否则岂能容他在皇城司位置上继续待着,他只是不喜欢王约像那些宰相、言官那般,向他劝谏。刘文澎也并不是听不进人言,只是继位以来的遭遇,让他们有种强烈的逆反心理的,严重时甚至不分忠奸好坏、真假善恶。

    “京中又有什么新鲜事?”刘文澎直接问王约道,他最喜欢听京中轶闻,坊间趣事。

    可惜,王约的回答并不如刘文澎之意,迎着皇帝的目光,他异常肃重地拜道:“老奴,特来向官家辞行”

    闻言,刘文澎略显意外,有些疑惑地说道:“朕可没有要撤你职的意思,何故请辞啊?”

    王约深吸了一口气,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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