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发展。

    这是一座因商贸而兴的市邑,港口是其心脏,塘渠是其血管,江海是其血液,唯有不断夯实其基,充分发挥其利,才能保证其蓬勃发展,未来方能看到一个超越古今的雄城大市。

    而要达成这个目标,以下官之间,仅仅一条松江是不够的,开凿一条新河,将周遭水系连通,也是在创造历史.”

    王玄真说这话时,两只老眼都在放光,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以阴沉内敛闻名的人,竟能如此“激情澎湃”。然而,他的说法,也实在很难让人认同。

    刘昉是个宽和的人,也向来愿意听取别人的想法,但仍旧忍不住对王玄真的构想提出疑问:“一条松江难道还不够吗?以我这两日在上海见闻,上海发展,可连松江两岸都没填满”

    王玄真道:“松江上游泄洪不便,下游河段淤浅,这些年随着航运频繁,利用过度,更显壅噎不利,过去十多年,官府每年都需投入大笔钱粮人力进行清淤排障。同时,河道淤浅,也使通航船只载重低下,轮转缓慢,很多大船只能停泊外港,夏冬忙碌时节,更需于外海排队,等候停靠.

    如此种种,大不利于通商通航,也对上海进一步发展繁荣,形成阻碍。这血脉流通不畅,人便不能康健,于上海而言,亦是如此!”

    王玄真说得头头是道,刘昉不免有些感慨,感其目光之超前,然而,若让他支持,却同样很难,首先一点,刘昉并不懂里边的门道,也不觉得王玄真的提议是急切的、必要的。

    沉吟少许,刘昉看着王玄真,道:“即便你所虑有理,但也考虑得过于深远了!依你的构思,这个工程可不小,需要耗费多少人才物力,你可曾想过?在松江足用的条件,朝廷又岂会同意,兴此大工?”

    王玄真当即道:“五十年前,王兖公(王朴)治淮时,挖洪泽,开龟山运河,皆是耗费巨大,历时经年,然至今河泽周遭士民,仍颇受益!”

    “你要学王兖公?”刘昉瞥了王玄真一眼。

    王玄真道:“不敢!只是臣为官一方,便是沽名钓誉,也想给治下百姓留下一些东西.”

    “一个上海市,还不够?”刘昉淡淡道。

    王玄真:“臣希望上海能变得更繁荣!”

    “你是江南道的布政使!”

    “臣已年迈,能再做成一桩事,也自认不负此职了.”

    听王玄真这么说,刘昉沉默少许,抬起头,悠悠道:“你倒是坦诚,设想也宏大,极具前瞻。

    然而,此番我在朝中,既不负责水利工程,又不管钱粮,你以此事找我,却是走错了庙门,拜错了神祇”

    王玄真拜道:“下官自不敢为难大王,只恳请大王回京时,能代臣将此图献与陛下!”

    王玄真显得很从从容,目光也恢复了平静,见状,刘昉又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将桌上图纸卷了起来,道:“图留下,我会考虑的!”

    “多谢大王!”见状,王玄真起身,朝刘昉郑重一礼:“叨扰大王,还望恕罪,下官告退!”

    言罢,又朝陪同在侧临淄公刘文济恭敬礼拜了下,便缓缓退出房去了

    “四叔为何答应替其代呈?”边上,一直默默饮茶,不曾开言的刘文济突然发问。

    显然,刘昉嘴上说考虑,但将图留下,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闻问,刘昉淡淡一笑:“顺水人情,送他一场又如何?”

    “这可不是顺水人情!而四叔,也不像是随波逐流的人,也不需如此”刘文济看向刘昉,这么说道。

    刘昉又笑了笑,反问道:“你似乎对王玄真修河之议并不认同?”

    刘文济摇摇头:“小侄认不认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朝中当权者能否认同!”

    “你是不看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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