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其他事业,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至少思维很难扭转。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一波“人才外流”爆发了,大汉东南西北的封国争相发力,从国内招揽人才,给出各种诱惑条件。

    对于广大吏员来说,背井离乡,到异国他乡去打拼,显然是需要克服很大心理难关的,有人不愿去闯,但也有人想要博一把。尤其是,在国内或许只是一个微末小吏,到了封国却能直接做官,这种反差比较,对于长期为吏的汉吏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于是,在过去的两年中,诸封国从大汉延揽了一大批的人才,且不提能力高低,但都是经过大汉体制考验的吏干之才,拿出去就能“打”。

    而在这个过程中,收获最大的,正是安西三国。就在雍熙七年,只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安西三国便合力攻破蒲花罗城,将称霸河中地区上百年的萨曼王朝给灭亡了。

    三国在瓜分了萨曼王朝遗产之后,紧跟着便在武力征服的基础上,开始建立属于汉人的统治。而这个过程,显然比打仗要更为困难。

    即便营所制的侵略性与同化性够强,但想要将“汉化”推行开来,仍需大量的人才,这恰恰是三国短缺的,尤其是获得了萨曼王朝大片土地的安西、康居二国。

    人才不够哪里找?大汉母国,应有尽有.而比起仍没有彻底摆脱“蛮荒夷野”印象的南边,还是诞生过璀璨文明、有过辉煌历史并与中国密切交通的中亚地区,对大汉官吏的吸引力更足些,尤其是中西部的人。

    发生在雍熙7—9年的人才外流现象,与过往相比,有一个明显的不同,那便是,这一次自发选择的占比很高。

    过去,有皇帝引导,或者就是朝廷下制安排,很多人实则都是被动地接受安排,内心未必都是乐意的。

    而这一次,情况变化了,是从思想理念开始的变化在这份变化中,大汉上层权贵的观念也在悄然之间发生着变化,一种在历代帝国王朝从未出现过的变化。

    别的且不提,至少他们进一步认识到了各封国的“妙用”,挡住外敌,拱卫中央帝国,只是最粗浅,乃至最微不足道的作用,因为一个强大的天朝,是不惧任何外来挑战的。

    相比之下,世祖皇帝早年提出的那一套“泄洪理论”,到雍熙王朝的当下,却是越发凸显出来了。

    叛乱的百姓,杀了有伤天和,留着仇恨深重,对外转移;犯罪而又罪不致死的官吏,对外流放;天灾之下出现的流离百姓,同样也可以向外迁徙;包括此番“吏制”改革产生的多余僚吏,仍然可以向外输出.

    似乎,帝国内部出现任何的问题,都找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毕竟,所有的问题都出在“人”身上,一旦解决了“人”,那么问题也就解决了。

    而以各封国的承受能力,或许一百年都看不到上限,他们对汉民、对各类人才的饥渴,也是肉眼可见。

    至此,可以做一个小结了,进入雍熙时代的大汉帝国,具备一种历代帝国王朝都不具备的特性,而这份发源于世祖皇帝的特性,也很可能对大汉帝国的未来,乃至世界历史的走向,带去一种不确定性。未来的世界,至少在一个“汉统”笼罩下的亚洲世界,历史的发展将更为精彩。

    在雍熙九年,大汉帝国还发生了不少大事,比如新一轮的“人口普查工作”的完成。朝廷下诏,要求诸道府州县查察治下人口,朝廷要对大汉人口数量做一个了解。

    自从税改完成之后,各地官府实则对人口数量如何,并不是那么地在意,至少不那么在意其数字了,毕竟收税不再以人口作为依据。

    因此,曾经即便不那么准确,但始终有个谱的人口统计,也逐渐怠慢了。同时,在过去的十年中,大汉又爆发了一波婴儿潮,就更给人口数量笼上了一层迷雾。

    这甚至对大汉的户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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