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于榻上伏拜道:“老臣拜谢陛下隆恩!”

    “免礼!今日,就到这儿吧!”刘旸摆摆手,站起身,看着依旧跪伏在榻上的李少游,意味深长地道:“寿公且安心养病吧!”

    言罢,转身便去。李少游见状,赶忙再拜,高声道:“恭送陛下回銮!”

    “不送!”刘旸扬扬手。

    屋内,一直到确认圣驾离去了,跪着的父子俩方才起身,互相对视一眼,都长长地舒了口气。还不待开口说些什么,公府内各房,李少游的那些子子孙孙、妻妻妾妾一并涌了进来,偌大的空间竟然还塞不下。

    迎着一双双殷切的目光,李少游顿时斥道:“都挤在这里做甚?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影响老夫养病!”

    一干人虽有不甘,却也实在不敢逆李少游之意,只能委委屈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房间虽然再度空了下来,但李少游似乎有些不喜那被污浊的空气,想了想,冲李宗恺吩咐着:“陪为父出去走走吧!”

    “是!”李宗恺心中正有疑惑,对此请,自说乐意之至。

    父子俩在才泛着一层浅浅绿意的庭院小径中信步而游,在得到允许后,李宗恺终于开口询问:“陛下明显欲犒劳父亲护还梓宫之功,父亲何故多番推却?”

    “你觉得那是功劳吗?”李少游偏过头,严肃地盯着儿子。

    李宗恺面上一凛,垂下头道:“只是为父亲感到可惜罢了!”

    “可惜什么?不能封王?”

    李宗恺倒也没有那么天真,但名利权势在前,心中也难免多一分奢望,道:“那宰臣之职呢?以父亲之能望,难道还不能在政事堂有一席之地?”

    李少游闻言笑了笑,淡淡地问道:“你可曾想过,皇帝若有意委我为相,为何不在大典之日宣布?”

    “这”李宗恺不由陷入思考,沉吟少许,迟疑道:“那陛下此来,所谓何事?”

    “给老夫诊病啊!”李少游抬手指了指自己,有些无奈地道:“这病倒也把我装进去了!”

    “父亲是陛下临走前的吩咐?”李宗恺想到了什么。

    “咱们这位新皇啊,固然一向宽厚待人!”李少游背过手,仰望着头顶淡蓝的天空,长叹道:“然而,若是有人觉得可以欺之以方,那可就太愚蠢了”

    李少游这话明显意有所指,还不待李宗恺想出个所以然,便又听老父吩咐着:“陛下所赐北金洲土地,安排些人出海经营垦殖吧,各房子弟若有意,大加支持!”

    “是!”李宗恺立刻应道,但转念一想,又不禁提出疑问:“人员安排,问题想来不大,各房兄弟子侄总还是有些人愿意出海闯荡的。只是,陛下所赐,只说土地二十万顷,但具体何方何向,却没说明!况,北金洲乃是齐王封地.”

    感受到李宗恺的顾虑,李少游一脸的轻松,呵呵说道:“齐王总是要回京吊祭的,路程再远,也该到了。待其还京,拿着赐封金册去找齐王即可!”

    “齐王殿下能乐意吗?”

    “你以为这些海外封国,仅靠分封的国王、军队以及那些散漫的商民就能发展得起来吗?”李少游幽幽道:

    “实话实说,对于先皇推动的海外封国,我实则也是心存疑虑,不甚看好的,即便眼下,也是如此。原因无他,得不偿失,以先皇之政,再丰厚的家底,也迟早会被拖垮!南洋战事至今还在持续,一日不息,那么国家便要流一日的血。

    依新皇为政之风,必然不会坐视此等情况,必将有所动作,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就是有朝一日,陛下降诏取缔封国,都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今日陛下对我李氏之封赏,却让老夫窥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先帝能封王国,那今上就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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