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差遣何人赴京报信?”李俭这时发问。

    李少游看向他,征求意见道:“定安伯可有人选!”

    李俭琢磨了下,提出一个人:“李继和如何?”

    “驸马李继隆之弟?”

    “正是!”

    李少游琢磨了下,颔首道:“可!稍后我当亲自交待!”

    “好!”

    李少游又瞧向起居郎,吩咐道:“你将此间情况,拟文一道,届时发往西京!”

    “是!”

    “寿公,小的有一言,不知是否当讲?”这个时候,胡德站了过来,小心地请示道。

    如胡德这些御前内侍,老皇帝在时,是惶惶不安,整日的提心吊胆,生怕老皇帝一受刺激就杀人,伴君如伴虎的“诅咒”几乎能把人逼疯。

    然而,当老皇帝真驾崩了,那也真是天塌地陷般的感觉,似胡德这些人,自他以下有一个算一个,在宫廷里的职事待遇也基本到头了,甚至一个不好,连性命都有闪失。尤其是胡德,作为内侍行首,不管如何,他都是最受打击的人。

    胡德也知道自己身份的敏感,他也是个聪明人,没有多少野心,因此此时所想不过是遵从遗命,竭力配合李少游处置好大行皇帝之后事,所谋求的,也不过是在今后的日子里能安稳养老。

    另一方面,即便胡德真有什么叵测心思,也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体制、朝局等宏观方面且不提,就此时御帐之中,光看自己张嘴后李少游、李俭二人那戒备的眼神,警惕的表情,就知道自身处境如何了。

    胡德相信,自己若有任何异举妄动,这二李公伯绝对敢把自己先斩后奏。

    失去主人庇佑的奴仆,恰如丧家之犬,迎着李少游审视的眼神,胡德只能低眉顺眼,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无害一些。

    终究是贴身伺候老皇帝的内侍行首,虽然心存警惕,李少游还是伸手示意胡德说:“胡大官有何提醒,尽可直言!”

    胡德卑屈地道:“皇城、武德二使,职责紧要,作用巨大,官家崩殂,实难瞒过,是否知会二者一声。”

    听此建议,李少游不由审视了胡德一眼,对于皇城、武德二使,他怎么可能忽视,这两司的威力可清楚得很,要知道,李少游正是初代武德使,武德司最基本的组织架构都是他负责建立的。

    收回审视的目光,李少游又扭头冲李俭吩咐道:“派几名可靠卫士,去把二使请来!”

    言罢,李少游再度看向胡德,以一种警告的语气道:“胡大官,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御帐周边这些宫人,你可要看好了!否则,出了差池,首先拿伱是问!”

    “小的明白!”胡德躬身拱手,姿态放得很低。

    此时的胡德,心头充满了戚戚然,他胡大官,堂堂的内侍监,诸班首,除了在大行皇帝面前,何曾如此谨慎卑微过,如此心里落差,实在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缓过来的.

    “御营的氛围还是有些紧张了,如此反倒惹人怀疑!”顿了顿,李少游又冲李俭道:“御帐前多余的岗哨撤掉吧,御营之中保持外松内紧即可!”

    李俭始终是那副严肃的模样,点着头,言简意赅:“我去安排!”

    对于李俭的冷冰冰,李少游也不在意,只是朝他拱手,郑重道:“定安伯,虽有陛下相托,然这大胆妄为、逾制犯忌的之事,还需由你我协力担之!”

    李俭声音依旧沙哑,语气也坚定如初:“陛下所托,纵身死族灭,也当完成!”

    听其表态,李少游也不复多言,只是回头看着躺尸在榻间、脸上蒙了一层黄绸的老皇帝,仍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少游目露悲伤,心中哀叹:“陛下啊,后事之重,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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