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像过去一般,但如今.

    大伙依旧敬畏老皇帝,这份敬畏也逐渐发生质的改变了,当着老皇帝的面,那必然是如履薄冰、小心伺候,然一旦离开视线,那真的是什么想法与念头都能蹦跶出来。

    李继和的恭贺,一下子勾起了这些日子思考所得,不过,有些事情,还不便与在场的这叔侄二人议论。

    看着李继和,李继隆威严的面庞上露出点作为兄长的宽和笑容,摆手叹道:“比起衙司内的大小庶杂务,我还是更喜欢直接领兵作战,镇守一方。这几日,我是越发怀念当年领兵漠南的时光了.”

    对于大哥的履历,作为一个合格的弟弟,李继和基本能够如数家珍,听其感慨,当即附和,把他在漠南的建树讲出来:“大哥六次出塞,六征漠北,可谓名闻天下!”

    “些许虚名,受之有愧!”李继隆摇头,神色倒也认真,略带怅然道:“至今仍旧被诟病为仰公主之幸,实有负先父英名啊!”

    见状,李继和当即劝慰道:“都是些嫉妒流言,大哥不必挂怀,若莫作此想,反倒遂了小人之意。陛下用人,向来量才举贤,殿前都虞侯如此重要职事,岂是裙带关系就能走通的,那么些名驸马,也只有你与杨元显(杨延昭)得到重用.”

    李继和这番话,若是让老皇帝听了,估计也得汗颜。虽然老皇帝“唯才是举”的用人政策提倡了几十年了,但在具体实践过程中,用人唯私的例子比比皆是。当然,或许在李继和这些人眼中,就只“贤”与“才”的那部分。

    听其劝慰,李继隆笑了,他是何等样人,哪里需要这个兄弟来疏导情绪。别看李继和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但在李继隆眼里,依旧只是个小弟。

    笑意收敛,李继隆严肃地看着李继和,沉声说道:“你此番来得正好,我恰好有事需向你交待!”

    顿了下,李继隆缓缓叙来:“陛下有将近二十年不曾出巡远游了,大内军也是一般,须知,常驻宫廷,与护驾出巡,是完全不同的,容不得疏忽大意!

    这些年,大内军中,多了不少懈怠之风,大量勋贵子弟充斥其中,这固然是陛下对功臣子弟的爱护与提携,但他老人家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御林军滑堕。

    此次出巡,就足以看出许多问题了,谁优谁劣,谁长谁短,谁能谁庸,多少能有所体现。

    你护驾途中,当谨记一点,要将此次出巡当作是打仗,面临的是沙场上的生死考验,而不是去游山玩水、避暑看花。

    端正态度,一丝不苟,虽不至于让你出类拔萃,从大内军官中脱颖而出,但至少不至于出差错!

    寒门子弟不容易,勋贵之家,同样也没有多少犯错的余地.”

    李继隆的交待,虽然语气始终平和,但态度上有些过分郑重,让李继和感受到了一股巨大压力。迎着兄长认真的目光,李继和平复下心情,也满脸肃然地应道:“大哥教诲,小弟定然铭记在心,不敢懈怠!”

    “如此甚好!”

    李继和时年二十九岁,在大内军中任指挥使,营级单位,手下也就管着六百来人。这个职位,可一点都不低,大内军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早期的大内军,是从禁军中选拔最精锐、最忠诚的将士,入驻禁宫,保卫皇帝与朝廷。后来扩大到全国军队,尤其是久经考验、最出精兵的诸边戍卒以及有功将士,精中选精,优中选优,总之没有一个不能打。

    不过,后来慢慢地有了些变化,随着二三代勋贵子弟的长成,其中出众者,也被挑选到皇城当值,大内军是人数最多的去处。到如今,已然演变成一项殊荣,甚至能与家族地位实力挂钩,乃至于,后起的官僚也是想尽办法将家中子孙送到大内军。

    如此一来,大内军的战斗力当然无法像乾祐时代那般,始终保持天下顶尖。充斥的勋贵子弟,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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