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旸不免怀疑,以他对刘晞的了解,是不可能做出如此明显到愚蠢的事情来。

    这究竟是郑敬如昏昧不知,自作主张,还是有什么人在策动?以刘晞的精明,即便心存想法,也不会如此肤浅决定,徒惹忌惮。若是高贵妃......这倒有些可能!还是,背后还有什么埋伏?

    怀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刘旸与同样受诏的晋王刘晞汇合,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揣摩。而刘晞,在听说郑敬如之事后,同样眉头深锁,面对刘旸异样的目光,心中同样多了几分警惕。

    再把中枢各部司的头头脑脑及重要官吏们叫上,一行人大张旗鼓,浩浩荡荡地前往南城定鼎门,迎接赵普。

    这样的礼遇,满朝上下,也没几人能承担得起。当车驾停下,排开了仆人的搀扶,赵普下地,踩实了京城的土地,遥望巍峨雄壮的洛阳城墙,紫薇城内直插云霄乾元大殿还是那般心生敬畏,赵普却有些心潮澎湃:大汉,你们的老宰相回来了!

    会面、寒暄,自不必细述,与太子、晋王一道进宫面圣,刘皇帝接见赵普于垂拱殿,屏退了其他大臣,只让太子与晋王刘晞作陪。

    这老家伙,保养得倒不错!这是刘皇帝再见赵普时脑中浮现出的第一念头,赵普比起刘皇帝还要大了将近十岁,但看起来,精神矍铄,鹤发童颜,虽然白发苍苍,但那双老眼依旧炯炯有神,不见一般老人家的浑浊。

    「看来这江南水乡,确实养人啊!」刘皇帝拉着赵普的手,好生打量了赵普一番,拖着苍老的语调,感慨道:「两年不见,卿风采依旧啊!」

    「江阴鱼米之乡,风光秀丽,人情和睦,确实是块养老的宝地!」赵普笑了笑,很是自然地说道。

    闻言,刘皇帝抬指晃荡了两下,笑道:「朕都有些动心,想要去江南游览一番!当年南巡,止步于江宁,太后驾崩,不得不折返,如今,也约有二十年春秋,时光易逝,实在令人感慨啊......」

    略作寒暄,君臣落座,宫娥奉茶毕。看着坐在席位上,腰杆依旧笔挺的赵普,刘皇帝再生感慨,不免想起当年赵普向自己奏事的场景。

    小饮一口茶,放下茶盏,看向赵普,刘皇帝悠悠问道:「当初卿在朝为相之时,常与朕心心相印,只是不知,避居江湖这两年,与朕的默契可曾消减。朕此番召卿回京的用意,卿可知晓?」

    闻问,赵普面色如常,略作沉吟,拱手作揖,道:「老臣斗胆猜测,是为税制改革之事吧!」

    只是那么一刹那的感觉,刘皇帝感觉赵普此番回京,表现之间,多了那么一丝澹澹然,心态放得很平和,与当初在朝中应对自己时的小心持重的表现相比,变化虽然细微,但刘皇帝依旧感受到了。

    嘴角扬起少许笑容,刘皇帝道:「赵则平,还是赵则平,闻弦歌而知雅意!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啰嗦,开门见山地说了。

    朕有意推行税改,也知晓其中的难处,但真正启动了,才发现其中的琐碎也麻烦,此事,事关天下臣民,干系江山社稷。

    旧疾用新药,能否治好,朕不知道,是否会产生新病,朕也不知道,但朕已决意要改一改

    。这项重任,非寻常人能肩负,卿在江阴把自己身体调理得很好,就是不知,可愿意再居宰堂,帮朕治一治这天下之疾!」

    听刘皇帝这么问,赵普缓缓起身,面太郑重,但没有丝毫的犹豫道:「但有所命,绝无推诿!」

    「好!」见赵普如此干脆,刘皇帝不由得拍了下大腿:「卿不愧是国家柱石,老来为国,不辞辛苦,朕很是欣慰啊!」

    说着,刘皇帝便吩咐道:「传诏,拜浔阳侯赵普尚书令,加内阁大学士,全面主持政事堂事务!」

    「且慢!」赵普这时候出声了,打断刘皇帝兴冲冲的许官。

    刘皇帝也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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