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用药便是!”刘曙有些暴躁地回应道。

    “那您忍着点.”

    “嘶”很快,殿中便响起了刘曙抽气的声音,怒道:“你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痛!”

    “殿下!”

    太医还没来得及请罪,坐在一旁的符惠妃便呵斥道:“刘曙,太医给你疗伤,你不道谢也就罢了,怎能责怪他!”

    被母亲这么一呵斥,刘曙呻吟的声音都小了,别过头去,不作回答。见状,符惠妃更加恼火了,忍着怒气,还是关心地问太医:“他的腿如何了?不打紧吧!”

    太医拱手应道:“回娘娘,殿下久跪,伤了膝盖,不过,情况不是特别严重,臣开一副方子,只需善加调养用药,些许时日便能恢复,另,近些日子当少活动为宜!”

    “多谢太医了!”惠妃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不敢!不敢!”太医赶忙应道。

    符惠妃摆摆手,让内侍相松,并奉上点银两做赏赐。对此,太医也不推辞,这种情况,拒绝才是冒犯。

    待太医走后,符惠妃走到榻前,看着仍旧龇牙咧嘴的刘曙,目光落在他那双满是青淤的膝盖上,叹道:“官家也太严厉了,他就不怕废了你这双腿?你也是,就不知道找块软垫垫着?”

    闻言,刘曙嗤笑一声:“娘平日人云亦云,总说我荒唐,行事浪荡,这说起话来,怎么也如此荒唐?我已经是罪责加身,难道还要再加上一条欺君之罪?爹让我跪,我还敢打折扣不成?”

    被刘曙这么呛了一句,符惠妃也不禁意外,反应过来,眼神中露出少许心疼,随即怒其不争地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任性妄为,怎会如此?

    你知道官家此前怎么评价你的吗?说你是朽木难雕,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到地方去了,让天下人看笑话!

    你将满而立,也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知轻重.”

    听着符惠妃的唠叨,刘曙实在难耐气烦,忍不住打断她:“娘不需做这些说教了!若是说这些有用,我会是如今这模样?我若是能听得进去,还是我刘曙吗?”

    “你真是冥顽不灵,不可教也!”

    “当年文华殿的那些老朽腐儒恐怕也是这么评价我的!”

    “你!”符惠妃彻底怒了,抬手指着刘曙,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一时气急,竟有些说不出话了,两眼甚至泛着点泪花。

    见母亲怒态,刘曙的气势逐渐弱了下去,他再混账,但面对的终究是自己生母,更见不得她流泪了。

    迟疑了下,刘曙垂着头道:“娘,我知错了!要是为我气坏了身子,那儿子身上就又要加上一条不孝之罪了!如今,您怎么数落我也无用,若是您觉得训斥几句,就能让爹消气,您就继续吧.”

    随着刘曙这句话说完,母子之间的争执也终于告一段落,看着有些消沉的儿子,符惠妃终究心软了,坐在榻边,道:“你打算怎么办?”

    刘曙闷在那里,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方才道:“听凭处置便是!爹不是向来如此吗?前者杀了一个驸马,逼死一个公主,就差一个皇子。诸兄弟中,还有比我更合适拿来开刀的了吗?”

    “你住嘴!”听刘曙着满嘴的混账话,符惠妃便气不打一处来,同时面上浮现出一抹惶恐:“官家虽然气你,还能真杀了你不成!刘萱糊涂,难道你要和她一样糊涂吗?”

    迎着母亲关心的目光,刘曙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娘,我说的是气话!你莫当真!我这跪也跪了,脸也丢尽了,至多再被圈禁个一年半载便是,过去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我看官家是真生气了!”符惠妃还是忍不住担忧:“要不我再去求求情?”

    “娘啊!你说得我都烦了!你再去求情,不是拱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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