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喧嚣与忙碌。对此,马怀遇尽职尽责,蹙着眉提醒道:“殿下,此地过于吵闹了,是否......”

    哪里是怕吵闹,分明是觉得这里太乱,既影响兴致,也担心安全问题。过去刘旸不是没有在民间走访过,但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这还是第一次。

    刘旸伸手止住马怀遇,只让其带着两名侍卫,加上刘旸、慕容德丰主仆共五人进楼。入内之前,刘旸还让侍卫把车挺在酒楼侧边等着。

    刘旸此番出行,并没有乘坐仪驾,但即便是普通的车马,有了太子身份的加持也就不普通。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只能看出车驾装饰的贵气,但于那些有见识者,却一眼便能看出身份的特殊。而车驾停放在大庭广众下,似乎也在宣示一点,太子殿下亲自来过摘花楼了。

    不负所期,楼内气氛热烈,哪怕要了间雅阁,仍旧难挡从堂中传来的各类杂声。也不叫吃叫喝的,主仆五人就默默地坐着,默默地听着堂间的议论声。

    如果说近来东京城内有什么能够引起市井之间的广泛议论,日久不息,那么毫无疑问,是朝廷已然定性、定论的登闻鼓案。

    而此时摘花楼中,有一干人,仍旧在谈着此事的后续,并引得吃瓜群众聚噪关注。

    “历届的会考,大概没有比今科更热闹的了!”大堂中,一名留着山羊胡、面态清癯的中年手里捧着杯茶盏,侃侃而谈:“纷纷扰扰这些时日,得了实惠的确是宋准!徐士廉登闻上告,闻名朝野,却落得个流放丰州的结局。

    据说那武济川本是状元首选,最终却连头甲都不是,甚至连观政都没有安排,只放到三馆校书去了。”

    “这么说来,那宋准端是幸运,什么都没做,状元之位就有了!”有人说道。

    闻言,中年人却摇头道:“这样的说法可就错了,今年的状元郎可不是仅靠运气,据说,其人才学渊博,且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琼林宴上,陛下一眼就看中了他。

    并且,他是官宦出身,其父宋鹏早年曾为秘书郎,而宋准参考之前,已经在地方上有超过十年的为吏经验,甚至已经快提拔为上州佐官了。

    以在下之见,如今得中状元,恐怕都不需在部司衙门观政历练,直接便能拜为州府大吏了!”

    “那徐士廉可是白费功夫了,冒死敲响登闻鼓,非但难列三甲,反而贬到丰州那苦寒之地了,也不知是否还有回中原的机会?”

    “这也怨不得旁人,谁教他心高气傲!”中年人不屑道:“没有证据,中伤主考,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更何况,据说他之所以没被录取,是因为在策论中,批驳朝廷政策,甚至隐隐非议今上,如此,朝廷岂能容之?

    就冲这一点,朝廷没有下狱问罪,就已经是宽容了。可笑这徐士廉,还自觉不公,受了舞弊之害,去敲登闻鼓!”

    “此言有理!”有一人附和道:“在下也听说过这徐士廉,确是个恃才傲物的人。倒是武济川,人虽丑陋,文章应该还是不错的,受此无妄之灾啊!状元没了,前途也晦暗不明啊!”

    “这也未必!”中年人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据说,考试之前,武济川曾携礼去拜访过李大学士。只是,据他本人说,因为样貌丑陋,自惭形秽,未敢登门,最终把带去的礼物消受了,为免人耻笑,回到宿处后谎称拜访过。这样的解释,听起来,诸位不觉得过于荒唐了?”

    “难道李大学士真的徇私了?”有人听出了话外之意。

    闻言,中年人顿时表情一板,连连摇头:“我可没这么说,此事,朝廷早有公示!只是,还听说,就在昨日,朝廷颁布制命,以李大学士南下江陵赴荆湖北道布政使,这其中有什么枝节,就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了......”

    此言落,有人迷惑,有些会意,也有人感慨。

    “要说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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