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奔至少年们面前一个急刹停下,而后冲着村外不停地吠叫,显然是出状况了。

    没有多久,一道身影也顺着土道跑来了,是负责“放哨”的少年。白羊带着少年们围了上去,询问情况。少年面上带着一抹紧张,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羊哥儿,村外来了一大批外人?”

    “是什么人?有多少人?”白羊当即问道。

    少年囫囵地答道:“有好多人,一眼望不到头,有好多大车,装满了东西,还有官差,有骑士......”

    这样的阵仗,对于村野少年而言,可谓惊奇乃至惊吓了,大部分人都无所适从。白羊倒显得冷静些,立刻对少年们道:“你们赶紧回村,通知村老以及家里人,我去看看情况!”

    少年们一哄而散,并且随着消息的传开,村落的宁静也被打破了。白羊则带着两名大胆的少年,出村察看情况。

    路过杨村的,自然袁家所在的那支迁户队伍了,在经过与县尉陈的“友好”交流后,县尉陈最终同意了袁振的请求,暂时停止赶路,寻地歇一歇,给其女找医师救治。代价是,三十两黄金,毕竟因为你一家人的问题,耽误一众人的行程,那县尉陈宰起人来的时候,确实是一点都不手软。

    事实上,哪怕继续赶路,也走不了多远了,这么多人,这么多车,尤其在进入渭北高原之后,受地形道路限制,每日也就能够走个二十里路。

    当然,袁振要买的,是后续服务,比如找个舒适的环境,最重要的,寻医觅药,在这山野道途之间,可不容易。县尉陈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人,当即吩咐下去,在向导的引路下往杨村而来,这是距离他们最近的村落了,下官道也不过三里地。

    然后,在抵村前,被发现了,再然后,被白羊带着两名少年拦下了。

    “你们什么人?”浓重的口音让人听不清楚。

    看着手执木制武器,拦于道中的杨村少年,简陋的形象固然有些搞笑,但那股子凶悍与戒备,却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一名公差上前,居高临下地说:“我们是官府公干的队伍,时辰已晚,不便赶路,希望借你们的村子暂住休整!”

    “你们来此做甚?”同样听不懂那带着浓重江南口音的官话,白羊眼中的戒备意味更浓了。

    “回去把你们主事的叫出来!”

    “这里是杨村,外人不许擅入......”

    “......”

    鸡同鸭讲,几无违和,也无效果的一番对话后,还是引路的向导上前,与白羊讲了一遍,这才有了基本的沟通。不过,少年白羊坚决不同意他们进入向村子靠近,对方人太多了,就冲着那陌生的口音,哪怕有公差,也必须得防备。

    如今,村里的壮劳力基本都被官府征去修水库了,可以说是村落安全感最低的时候。当然,官差基本是不会在意这些村野愚民的戒备,只是入乡随俗,也不便在外州惹麻烦。

    还是过了好一阵子,村中的长辈出来,由村老进行沟通,最终了解情况,达成共识。同意接待,但只允许在村外,一律不得入村,以免影响村内父老,村里提供一定的物资,但必须出钱购买......

    杨村此前也接待过外来行旅,但这么多人,还是头一次,防备心理很重。县尉陈最终也不强求,同意了,毕竟队伍中露宿的东西都不缺。

    至于袁振的事情,他自己去沟通。考虑到自家女儿的病情,袁振收买向导,费尽了口舌,方才让村老同意,借一户人家照料,不求舒适,只求能够遮风避寒。

    至于医药问题,村里也是缺乏的,平日里村民得病,要么是靠自身免疫力硬抗过去,要么用些土方土法,最下策才是送去北面的集镇找医师。

    袁振自然不敢让自家爱女用那土方法,问明情况,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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