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是先扫除江南的水军,把长江水道,彻底掌握在手中!”李谷说道。

    “水战非我所长,还需仰仗张彦卿将军了,不过,南人善舟,当初淮南大战,未能发挥其效用十一,不知十年之后,他们的水师还保留着几分战力?”石守信这么说道。

    “还在润州水师,不过独木毕竟难支,何况是其不可承受之重!”李谷语气幽幽道。

    脚下惊涛拍岸,一阵气流袭来,卷起衣袂,也带动着李谷的身形晃了晃,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赶忙搀扶住,劝道:“父亲,江上风大寒凉,您身体不爽,还是回城,不要逗留了!”

    这名中年男子,乃是李谷的长子,此前被刘承祐升了官,专门安排在李谷身边照料,同时还有一名长于伤寒、风痹的御医随身侍候。

    此时,受凉风一激,身上关节的疼痛感也越发强烈,李谷没有强撑,而是纳其建议,返回。

    而在回到瓜洲军营的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着赵延进的通知,天子降诏了,可以动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