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自然是比起其它地方的,也要凶险得多。三舅和秦泰跑进去还能活着回来,也算是运气好了。

    酒火烧了一分多钟才慢慢熄灭,但秦泰的肤色依旧乌黑,没有太大变化。大舅说:“这小子没救了,一个外人,也不值得我们耗费精神去救。”

    大舅的意思是人还能救,只是有些麻烦,不值得去做。

    秦泰这人张扬,但做事有分寸,比较耿直。

    他在大战的时候叫出二叔,实则也是不想跟玄世界同流合污,以多欺少。

    我心里有点可惜,但也没说什么。

    寨子里的汉子一听,拿了床草席过来,准备把秦泰裹出去扔了。但就在这时,三舅踉踉跄跄的从房间出来,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道:“大哥,我欠他一条命,你一定要把他救活!”

    三舅虽然没有中毒,但身上的伤口太多,失血严重,说完这话,又晕了过去。

    大舅眉头微皱,有些不满的道:“真是麻烦!”摆了摆手,让人把席子拿走道:“拿滑竿来,先把他抬到山里,我随后就来。”

    收了些东西,大舅就匆匆出门,胖子我们好奇,一窝蜂的跟在后面。

    倪彩衣也跟了来,到山洞外面,手电光集中一照,就看见我爹蹲在洞口抽烟。

    见到我们,他才站起来,问我大舅道:“哥,出啥事了?”

    大舅对我爹有偏见,但没三舅和四舅那么严重,沉声回道:“老三和一个秦家的汉子误入野蛊之地,秦家这汉子身上蛊毒庞杂,只能……”

    “现在不行,抬回去吧!”我爹踩了烟头,冷不丁的道。

    大舅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山洞,有些为难的说:“老三说,他欠这秦家汉子一命,这事不好办!要不,你想个办法?”

    我爹蹲在这里,我基本上确定里面就是我娘了,现在说不能进,是我娘出了啥事?

    一着急,我张口就喊我爹问道:“爹,我妈是不是出事了!”

    “你妈在村外,能出啥事,过几天就回来了。”我爹遮掩道。

    大舅回头挥了挥手道:“丁娃子,回家给你老婆暖被窝去,别在这里添乱。”

    我有些无语,都到这份上了,还瞒着我,有意思吗?

    不过从我爹和大舅的反应来看,估计是我娘的意思,如果是我娘的意思,她的心思恐怕跟媳妇儿一样,都是担心吓到我。

    要是以前,突然说我妈是蛊女,身上有最毒的蛊虫,我肯定会害怕,甚至产生心里阴影,可经历了那么多后,我的接受能力也强了。

    现在,很可能过上几天,我身上也要带着蛊了。

    只是这会,我想留在这里看热闹,就只能闭嘴,东问西问,肯定要被大舅轰回去。

    我爹抽出一根烟,都叼在嘴里了,又拿下来,抬头看着大舅问:“大哥,毒物白步必有解药,野蛊之地内毒物纵横,肯定蕴生出了可以解毒的东西,你可见过?”

    “丁老大,你是活腻了,还是还活在天机旗出现时的梦里,以为你无敌呢?”我四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开口就挖苦我爹。

    大舅也说:“那东西我见过,是一种圆形的白色菌类,常年都有,只是那东西生在中心地带,那地方别说你,就是丁宁外婆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我爹扭头看了我一眼,从先把烟叼在嘴里道:“带上丁宁,或许能试一试。”

    “丁老大,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家丁宁,你安的是什么心!”四舅一听要带我进去,又插话道。

    我有些无语,四舅嘴里,我和我爹,怎么就成外人了?

    不过想一想,也就了然了,我四个舅舅都是光棍,估计是想把我划归到苗寨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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