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摇头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二叔和我爹清理了坟坑,把爷爷身子掰直,嘴里的泥都没掏,草草的塞回棺材里。

    填好坟土,我娘烧了些纸钱,然后一家人匆匆下山。路上我爹和二叔都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吃过晚饭,两人就在院子里吵了起来。我爹骂二叔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把祸事引到家里来了。

    我爹说的应该是气话,毕竟这事好像跟二叔也没啥关系。

    二叔低头抽着烟,也不辩解,等我爹骂完他才说晚上亲自守着我,不会让我有事。

    在我的记忆里,二叔很少回家。要不是爷爷过世,我都快四年没见他了。

    晚上二叔真搬了把椅子守在我床边。有他守着,我睡得很踏实,一觉就到了天亮。

    醒来看见二叔靠在椅子上打盹,我心想爷爷这下总不会在跑回来了,而且白天我看见二叔下的棺钉比以前的长了很多。

    想归想,我还是不放心,下意识的朝墙角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我整个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

    爷爷又回来了,还是蹲在昨晚的位置,嘴里塞满了泥。

    我妈这下彻底的崩溃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骂爷爷造孽,死了都不让人安生。我爹心烦的吼了一声别嚎了,吓得我妈止住哭声,搂着我缩到一边,眼泪汪汪的。

    到了这时,我也忍不住了,问我爹会不会是有人想整我们家,故意把尸体搬回来吓唬我。

    我爹瞪了我一眼,冷着脸让我不要多嘴。

    二叔盯着爷爷的尸体,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片刻后跟我说:“丁宁,你去一趟陈家村,找陈瞎子,把你爷爷的事告诉他,看他怎么说。”

    我有些困惑,在农村出了这种邪乎事,第一时间肯定是请大先生来看,找陈瞎子有什么用?

    只是我娘都憋着不敢哭了,我也不敢多问。

    陈瞎子不瞎,只是有点白内障,看不清人。

    我小的时候,他经常来我家,每次都要和爷爷吵架,也不知道争什么。

    算起来,我也好几年没见过陈瞎子了。

    出门的时候我娘给我塞了两个窝窝头,让我赶着天黑前回来。

    路上我也没敢耽搁,中午就到陈家村,找到了陈瞎子的家。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陈瞎子正坐在院子里编背篓。

    陈瞎子的家看着很破,也没有别的亲人,挺凄凉的。

    我喊了声陈爷爷,他才抬头,眯着灰白的眼睛打量我,看了好几秒才认出来,抽了个凳子就让我坐。

    我担心天黑前赶不回去,坐下来就把爷爷的事说了。我才说完,陈瞎子手里的篾刀哐嘡的就掉在地上,灰白的眼睛里有些失神。

    “陈爷爷,我二叔让我来问问你!”

    我提醒他。

    陈瞎子缓过神,有些惊慌的说:“问我,问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陈瞎子把我拽起来,硬推着就送出门。

    我不甘心,拍着门板又问了两遍,陈瞎子在院子里有些烦躁的吼道:“人作恶,尸吃泥。你爷爷这是自己作的,是报应,报应。”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陈瞎子的话。人作恶,尸吃泥?难道爷爷做过什么坏事?我爹也骂二叔做的事伤天害理。

    我很好奇他们做的是什么事。可惜不敢问,问了估计也不会有结果。

    回到家天刚好擦黑,我喝了一瓢水,把陈瞎子的话说给二叔,听完二叔嗯了声,脸上看不出喜忧,依旧蹲在门口不停的抽烟。

    我爹也没说话,两人都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爷爷的尸体没被送上山,就锁在我屋里,晚上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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