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作,每台造梦机的机主也都登记在案,造梦机根据机主的指纹识别而启动,每个人专属一台,不能外借了。”

    我颓然道:“看来我白来一趟了。”

    朋友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也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彼此聊聊不是多好?再说我一直呆在梦里,难得从造梦机苏醒,这次叙旧够我们维持十年的回忆了。”

    我知道造梦机有完善的循环系统可以解决人的生理需求,就算一直在里面做梦也没问题,我突然间产生了一种羡慕的感觉,好比人在冬天寒冷的时候会羡慕某些动物的冬眠一样。

    沉默了一会,朋友道:“退出你的组织,回归正常吧,现在大部分人包括我都不工作了,在这个时代,只有使用造梦机才可以生存下去,政府会为我们负担这一切的,你要知道,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的生存法则,和它抗衡你会很辛苦。”

    我苦笑道:“来不及了,我们组织一旦加入就不能退出。”

    朋友凝视着我:“只要你想做,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很好奇既然政府为你们负担费用,造梦机里也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还不用管现实生活的吃喝拉撒睡,你还醒过来干什么,一直呆在造梦机里不是更好?”

    朋友摇了摇头:“你不知道,现在造梦机全球联网,每个人都可以在梦里交流,那里已经成为一个更井然有序的世界,不像没联网之前可以随心所欲在梦里玩耍了,呆久了我反而觉得那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醒过来和你对话倒像是在做梦,我醒过来只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真是可笑,我想去造梦机里清醒,他却来现实中清醒。看来不管是用造梦机还是不用造梦机,大家都是不清醒的。

    ……

    回到组织的会所之后,我显得更颓丧,我在会所酒吧的吧台上点一杯烈酒,我此刻需要的只有酒。

    而组织里一个想找事的人正向我走来,他坐在我身边也点了一杯烈酒。

    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披头散发、胡子拉碴、一脸醉相,他曾经也是一个出名的画家,可是现在用流浪汉来形容他,可能更贴切一点。

    画家问:“你在干什么?”

    我道:“我在喝酒!”

    画家道:“你除了会喝酒还会干什么?”

    这家伙一身的戾气,没事找事,这让我感到烦躁。

    画家不依不饶道:“我想问你,你有没有为我们组织做出什么贡献?”

    我说:“没有。”

    画家愣了一下,道:“很好,这一刻你很坦诚,你应该来看看我的新作品,顺便点评一下。”说完画家从他身上拿出了一幅画。

    我随意瞟了一眼,应该是一副艺术含量很高的作品,可是在我们这个时代毫无意义,我也很讨厌这种无意义的顾影自怜:“还行吧,不过你觉得有人会买吗?”

    这让画家很生气:“对,没人会买,但我至少还在努力,还在为组织做事,而你呢,你在做什么,你只会演戏。”

    我哑然失笑:“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演员。”

    画家的目光突然显得很犀利:“你这戏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该不是我去见朋友的事被这家伙知道了吧?这太糟糕了,要是这家伙上报组织,我免不了受到严厉的惩罚,我故作镇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画家冷冷道:“你会明白的。”说完画家转身而走,他的步履蹒跚,像是醉了一样,给人一种随时会跌倒的感觉。

    而他的话却让我不知所措。

    3.

    时光荏苒,这期间政府又加大了普及造梦机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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