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得出来他还有什么不能编的!再说我儿子都要结婚了,需要去打他妈的主意?这话当时是没有被我听到,不然我非要当面扇他一耳光!”面子话不起作用,众人笑得更厉害了,周老头连忙补充道:“难怪那段时间我看到他妈在大门口摆香案、烧黄纸咒他,后来没过多久她自己却死了,多半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气死亲妈的事情果然够分量,大家闻言都止住心里的笑意,埋头思索起有关贾老三与他母亲的事情。能做典型的事情倒是不难找,可在人家葬礼上指名道姓说人家坏话总不道德,都是本分人,即使一定要干坏事也需要一个带头的。于是,众人的目光再次回到刘守兵身上。

    刘守兵也挺知趣,低头抿酒时偷偷瞄了一眼众人,然后猛拍桌子道:“说起整自家爹妈,这贾正树真的不是人,你们还记得不?那年他是怎么抢他妈的肥猪的,那手段真是只有用下流来形容!”

    众人都知道这件事,但都不说话。刘守兵向后微微一靠,在桌子下面盘起二郎腿说:“他把他爹妈赶到猪圈楼上睡,在下面关一条小猪,半夜悄悄打开圈门把小猪放跑,早晨起来说二老把小猪弄丢了,得一猪抵一猪,就这样理直气壮的去二老家里牵走了他们辛辛苦苦喂了一年的大肥猪。你们说这事是人能干出来的吗,我讲起来都觉得臊得慌。”

    众人听罢皆作气愤状,捶胸顿足咋舌叹息的简直没办法收场。

    丧宴时间早就过了,可饭厅依旧人声鼎沸,高潮时甚至比吃饭的时候还热闹,支客司孙学民派厨子和传盘人员去收拾现场,一波两波只见去者不见来人,他觉得自己的权威被蔑视了,便拿着话筒气呼呼的冲进饭厅,见刘守兵正在唾沫横飞的给大伙讲故事,就冲着话筒用力咳嗽了一声,众人这才关注到他,几个被派来处理剩饭的厨子也趁机把桌子擦得闪亮,一溜烟跑了出去。

    孙学民慢条斯理的走到刘守兵身边说:“讲什么也别耽误正事啊,一唱一和搞得还挺温馨,人家请你们来是帮忙的不是来偷闲的。都别围着了,该干活干活该回家回家!”

    “守夜漫长,现在还不到12点,不找点乐子难道让大家就这样干站一个通宵啊,咱们又不是栽赃陷害,他贾老三本来就干了很多烂事,若不是看在他儿子和女儿女婿的面子上,谁愿意主动来这熬夜受苦呢。”刘守兵满嘴酒气笑嘻嘻的说道。

    “可是他现在就躺在那边的棺材里呢,人都死了还这样背后数他的罪状是不合人伦道德的。”孙学民说。

    “贾正树要是讲人伦道德起码还要多活二十年,反正人死了就是一堆黄土,这些事不讲白不讲。孙老大,难道他在你面前就没做半点荒唐事?”周老头这个问题把大家的目光全引到了孙学民身上,孙学民被众人盯得浑身不自在,立即说道:“怎么没有,他还有不敢得罪的人吗?我在这个村当支书这么多年,他是我最不想搭理的人。那年正月,我家门上的大福字才贴没几天,他就跑到我家捅人,开年见血,我那一年都不怎么顺。”

    外来客王上山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赶忙挤到人前说:“这事我作证,他真的是头横牛,毫不讲理的,那年我带着正香去他家团年,想着都是亲姊弟而且当时手头有点钱,就给了岳父岳母一千块红包,给了他五百,当时还是和颜悦色的,可等我们在孙支书家吃饭的时候,他上来抽刀就捅,还好我手快,但手掌也被捅穿了才挡住他的匕首。”说话的同时他向众人展示自己手背上的伤疤,众人惊诧,又问他缘由,他把手揣进兜里翻了个白眼说道:“问题就出在钱上,他说我这个当姐夫的瞧不起他,因为我给岳父岳母一千块钱,只给他五百,他当时就不高兴,只是没想那么多,后来想明白了就要给我放点血,于是追到孙支书家把我手捅了,我那一年也因为春节触了眉头事事不顺,你们说这种亲戚谁惹得起!”

    孙学民吩咐跑堂的端上来一壶酒和几盘瓜子糖果,又让管火的在众人中间烧起一个大火坑,自己从怀里摸出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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