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士轻轻把床头摇了起来,另一个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把“药水”喂到王局长嘴里,大约喂到十几口时,就有反应了,王局长先是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猛的一下吐了出来。

    那味道真够恶心啊!在呕吐物中,能看到有几个白色的虫子在蠕动,张凯龙有经验,早就准备好了杀虫剂,几下子后,白色虫子就不动了。

    王局长缓缓地睁开眼,先是问自己这是在哪里,又问自己怎么了。

    看到我这“药水”如此神奇,几名医生惊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戴眼镜的男医生走到了身前,先是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拐弯抹角地询问“药水”的事。

    礼貌总不是坏事,我也并不讨厌他。

    看到他工作服的胸牌上写着“内科主任张永山”,便直接称呼他张主任。

    “张主任,这次的药是专门配给王局长的,不适合别人用,这样吧!我待会看看其他病人的症状,再配一些——记住啊!只要病人吐出来,就不要再喂食了。”

    张永山听了后,感激涕零地深深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跟着张勇山挨个病房转了一圈,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病人的病状,果然不出所料,大部分人和王局长一样,都中了蛊毒,也都打了镇定剂,被捆在了床板上。

    这些人多半是生活在黄河两岸的百姓,可能是吃了黄河里的鱼才这样的。

    即将转完一圈,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迎了上来。

    “这位就是陈大师吧?幸会!幸会!”

    为首的是个老头,看着六七十岁。

    张永山忙迎过去,一脸尊敬地说:“对!刘院长,这位就是陈大师……”

    在前呼后拥下,我被“请”到了一间门牌上写着“院长室”的办公室。

    “陈大师年纪不大啊!”刘院长办公室只留了几个人,让后关上了门说道。

    “我马上十八周岁。”

    “他们几个都是副院长,没有外人,我就开门见山说吧!这次瘟疫是不是有脏东西?”我没想到堂堂区人民医院的院长竟然一开口就这么问我。

    我摇了摇头,回道:“简单说吧!是黄河里的一种蛊虫……”

    我挑选着把蛊虫的事说了一遍,只听得几个人张大了嘴,一脸的不敢相信。

    “黄河里怎么会有蛊虫呢?刚才你是怎么配的药——能不能把配方卖给我们?价格好商量——”

    我一听,心里就想笑,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刚才王局长喝的是我陈小振的尿,也不能说,配方就是我的体液(血、尿、汗),便装出了很为难的样子。

    “我们也不为难陈大师,这样吧!这次中蛊事件影响很大,我们……我们院里的医生怕是攻克不了,你能不能帮我们一把?——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其实在转那一圈的时候,我就想出了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