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局长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身上还捆着绳子。

    “打了镇定剂,否则肯本控制不住他啊!”

    一旁的一个医生说。

    “王局长也是中蛊了,他家人在么?”我转身朝着人群喊道。

    一个珠光宝气的胖女人哭着从人群里走出来,咧着嘴说:“我是他太太——你可得救他啊!多少钱都行!”

    这句话其实很刺激人,前几年我受尽了所谓有钱人的白眼,估计在半年前,我走在大街上和她两口子说话,都未必搭理我。

    “你们昨晚做啥了?详细地告诉我——”我本来想问他们昨晚是不是吃过黄河里的鱼,可一听她这语气,就想找点小麻烦,于是随即改口问。

    “昨天上午啊!昨天我去做美容,他去和朋友打牌……”

    “中午呢?吃了什么!”我故意一脸严肃地问。

    “中午是……是一个搞批发的老板请的客,吃的是……”这憨媳妇一口气说出一大堆菜名,大部分我听也没听过。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想笑。同时也有些纳闷:倒是有鱼,不过是海鱼,不可能为此中蛊啊!

    身后的几个公安局的领导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下午呢?”我又问。

    “下午喝醉了,在农家乐玩了一下午的扑克牌,醒酒后,还去按摩了一次。”

    我心道:这也不对啊!

    胖女人继续说:“在按摩店里,遇到一个卖假保健药的,上次是我们家老王帮他捞出来的,所以这次他送给老王一盒药,说是美国新出的保健品,一粒顶三天。”

    听到这话,身后的议论声更大了,两个守在床前的小护士满脸涨红,羞得低下了头。

    “那时候我有点似懂非懂,便随口问道:“药呢?”

    “药在家里卧室的床头柜了——老王昨晚吃了一粒……”

    “你们晚上还吃了什么?”我继续问。

    “晚上去黄河钓鱼站钓鱼去了,这次老王手气好,钓了一条二斤多重的黄河大鲤鱼,晚上就炖了……”

    一听到黄河大鲤鱼,我心道:终于找到病根了!但脸上还是装着很严肃的样子,继续“审问”。

    “晚上呢?不是后半夜犯了病么?前半夜做啥了?”

    我这一问,胖女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不能隐瞒啊!否则耽误了病情,怕是会留下后遗症的!”这话我故意说的格外严肃。

    “晚上老王想试试这药效果怎样,就吃了一颗——还别说,真是好药,他都半年没碰我了,昨晚——昨晚……”

    可能是为了避免尴尬,张凯龙忙打断了她的话,说:“好啦!好啦!这病根也找到了,就是那黄河大鲤鱼的事,就请小振帮局长治治吧!”

    我知道只治一个人,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我出点血,帮他把体内的蛊虫逼出来,可一看到胖局长的样子,就不甘心为他流血。

    犹豫了几秒钟,心一狠,想到一个馊主意,于是对张凯龙和另外两个副局长说:“这病说治好也不难,不过我得去配药,需要个安静的地方——几分钟就配完。”

    一听我能治好,一直不敢吭声的医生来劲了,说地方好办,就去他的手术室吧!还想主动帮我打下手,被我拒绝了。

    “于丽娜,你来帮我一下吧!”

    我朝于丽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