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还插在驴子的脖子上,他便拔出枪,很警惕地看着。

    让我没想到的是,陈老三手里也握着一把学生直尺长短的匕首,那匕首寒光闪烁,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我不自觉地疑惑起来,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没有看到他带着匕首啊!更没有见他拿出这把匕首,这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窝在手里了呢?

    疑惑归疑惑,当时我也没时间和精力琢磨和当前的危险相比较,这无关紧要的事。

    就在那驴的嘴巴再次动了几下时,张凯龙的忍耐防线终于被冲破了,他朝着驴子的嘴巴连开了三枪。

    事后说起这件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当时太过莽撞,就像脑子不转了一样,万一坟下藏着我们对付不了的可怕东西,这几声枪响就是敲响我们三人死亡的丧钟。

    也许当时他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平时再冷静的人,当外界的刺激到达一定程度后,也会一促即发。

    他连射了三发子弹,在这四面空旷的洼地里显得尤为震耳欲聋,枪声一响,张凯龙也迅速恢复了冷静,看到驴子依然一动不动后,他忙端着枪四处看了看。

    我们和陈老三也吓得够呛,都缩着脖子望向四周,三个人沉默了足有一分钟,四周什么动静都没有,既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声音。

    都知道这样的宁静是不正常的,可暂时的宁静却让我们三个松了口气。

    看到没事,张凯龙耸了耸肩,表示刚才自己这事干的草率了,同时也是给自己鼓鼓劲。他朝我们苦笑了一下后,再次小心翼翼都挪到了驴头前,身子刚蹲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驴子被打烂的嘴巴里快速地爬出一种红色的蜈蚣。

    说是蜈蚣,他它娘的比筷子都要长,一冲出来就朝着最近的坟头飞速爬去。

    张凯龙这时候也彻底冷静了,这种事情他也见过一次,当时已经死去的李大娘的嘴里也爬出了一种红蜈蚣,当时被师兄装到了瓶子里。

    这次只有我们三个,张凯龙距离最近,肯定不能让这虫子就这么跑掉,他极速地拔出匕首,转身,一个投掷标枪的动作后,那把匕首便飞了出去。

    再看那只筷子长的红色蜈蚣,已经断成了两截。

    “有人……有人下了蛊,这些动物都是培育蛊虫后的牺牲品啊!”

    陈老三惊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