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们偷着买了两只,她立刻嚎啕大哭起来,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就去李小坏家,说要砸烂他家锅(李小坏家距离胡大娘家最近),最后他们两家各赔了五十块钱,这才了事。

    也许是看我年龄小,又是个孤儿,胡大娘并没有难为我,甚至连一句训斥的话都没说,这反而弄得我心里很不得劲。

    过完正月十五,王二捣蛋就被他爸爸送去投奔了一个远方叔叔,在一家建筑公司打工。

    三个人半年没见,各自经历了不少事情,一边喝着酒,一边畅所欲言起来。

    王二捣蛋所谓的谈资,无非是哪个大老板一年赚了多少钱,哪个老板在外面包养了几个小三,又或者是晚上,哪个打工仔和打工妹偷着约会,为了省钱开房,直接在厂子外的树林子里干了起来……

    惹得我和小坏听了哈哈大笑,刚吃到嘴里的花生米便喷了出来。

    李小坏没有说自己的事,而是把我在贺兰山的事情挑着摘着说了一通,当他听李小坏说到我被选为了“种人”一连圆了几十个妙龄女孩做妈妈的梦时,他双眼都直了,非要拉着我们带他去。

    又惹得我和李小坏笑得前附后仰。

    三个人干掉两瓶白酒,我倒是没什么醉意,可他俩说话都大舌头了。

    李小坏问王二捣蛋:“蛋哥!你这次回家有事啊?”

    “也没啥事,我们建筑公司包了一个清理黄河淤泥的工程,这不恰好在咱们区嘛,我就顺便回来看看,而且……而且听我爸说这段时间村里发生了很多事……”

    “在村里待几天?”我随口问道。

    “明天就得回去!在外打工不比在村里,时时处处都人管着,不自由呐!”

    三个人直喝到下午三四点,气得快餐店里的服务员瞪了我们好几次。

    三个人唱这歌,互相搀扶着出了快餐店,风一吹,俩人就像放彩花一样,“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们腻腻歪歪回到村子时,已经是六点多钟,夏季的六点多钟太阳还挺高,只是没有中午那么炎热了。

    我们刚走到村口,就听到另一侧传来“呜呜呜”的奇怪声音,好像是很多人一起在呐喊。

    本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也喝的大半斤酒,正想继续进村的时候,那边又传了一阵“呜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