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悲剧作家的领域,你不可能会忽略如此明显的这一点。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悲剧作家在协助你。或者说,你以为他在协助你……再或者说,‘其中一位悲剧作家’在协助你。”

    “其中一位……”

    弗拉基米尔重复着这个名词。

    “索福克勒斯——是你吧。”

    安南平静的说着:“为什么弗拉基米尔说了这么多神明,却唯独没有提你?

    “恐怕是因为,他的行动就是由你所指使的吧。”

    “哎呀,那您可误会我了。”

    一个饱含恶意的声音,低沉的响起:“这怎么能叫指使呢……”

    声音能够听出,与安南之前在镜中看到的“墨兰波斯”,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但他的声线却完全不同。

    他的右手搭在弗拉基米尔的右肩上。就这样毫无预兆,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他不像是墨兰波斯那样,整齐的向后梳成大背头、穿着类似黑色西装的正装。

    而是穿着与灰教授那身衣服极为相似的……带有些许紫色装饰物的白色托加长袍。他那像是篮球运动员一样的大手,单手随意的捏着一本小册子。而他的头发也是凌乱自如的披散着,强调着极为自然的状态。

    与墨兰波斯的状态不同,因为托加长袍露出了更多的身体部分,能从他身上能看到线条分明的肌肉。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完美的雕塑获得了生命一般。

    “——这是爱。”

    索福克勒斯如此确信的,发出低沉的声音。

    他单手扬起手中的册子,深情的吟诵着、仿佛沉浸其中,极具磁性而带有颤音的嗓音、让他听起来像是一位诗人:“我只为我自己的耳朵而献唱,我只听让我喜乐的歌。我的舌头仅为自己发出强而有力的言语。我的双手仅为自己涂鸦及劳作,我的双脚宛如野马,凭我自己的意愿而在野地里随性奔跑——

    “但唯独我的眼——我的眼不属于我自己。

    “我眼中所见的,却独不是我自己的世界。而是众人眼中之光……

    “因而我断定!我不是人,我亦不是光,我是窥光之人、目见天车之人!”

    ——那是《赞颂天车之名》之中的诗句。

    索福克勒斯的右手离开弗拉基米尔的肩膀。

    “天车——”

    他对着安南弯下腰来,恭敬的行了一礼:“我赞颂天车。”

    但因为那姿态过于恭敬,反而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这时,弗拉基米尔才终于抬起头来、深深看向索福克勒斯。

    索福克勒斯的突然出现,显然并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尽管目前安南还依然没有脱离他的掌控……但弗拉基米尔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些许不对。

    ——要不直接偷袭,先将安南杀死?

    他心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但他立刻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不妥。

    索福克勒斯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可能只是来近距离看戏的。

    他的确可以在安南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偷袭安南——毕竟安南只是一位强大的白银阶超凡者。但想要在索福克勒斯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攻击安南,则是不可能的。

    因为索福克勒斯本就是谋杀之神。

    在搞清楚索福克勒斯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之前……弗拉基米尔并不打算轻易出手。

    他相信,安南肯定也没猜到,索福克勒斯会突然过来、把水搅浑。在这种时候,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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