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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怏听了这话,只僵在了那里,如同丢了魂魄一般,一双丹凤眼中,尽是古怪,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悲伤,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难以琢磨。

    赖头何曾见过自己的主子这种模样,顿时跟慌脚鸡似得,“我的爷,您好歹回个话,您这是要急死奴才啊。”

    谁知桓怏却“腾”的站起身来,眼睛依旧直直的,“本少爷出去走走,你就留在这里,不许跟过来。”

    他说完之后便自顾自的往外走,迈过门槛的时候,竟也不知道抬脚,这猛地一绊,整个人竟飞出去了。

    幸亏赖头不放心,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见状赶紧扯住了他的袖子,他才没有撞到头破血流。

    “您仔细一些,您要是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好?”赖头急的脸色都白了,却也不敢跟着他走,却见他很快转过的长廊,消失在影壁之中。

    桓怏也不知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心内一阵乱麻似的,只知道走,迷迷糊糊间,直奔着西北角竹林子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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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廊的亭台之上,桓蘅背风而坐,带着凉意的风刮在他的身上,似乎也不忍伤害他似得,那样的轻柔,便是他披风上的狐毛,也不过是微微的颤抖着。

    不才躬身立在他的身边,正低头回禀着事情,神色看起来十分的凝重。

    “二少爷,去江南打听的那些人捎信回来了,他们找到了绛墨的父母。”不才压低了声音,“听说在上京投奔亲戚不成,便卖了大女儿,带着剩下的一子一女回到了老家,水灾过去之后,便拿着卖女儿的钱,买了几亩薄地,如今还算能勉强过活。”

    雪光映衬在桓蘅的脸上,依旧是无悲无喜,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还有绛墨姑娘在老家倒是有一个相好的,是个读书人叫章硕,不过考中了秀才之后,那章家人便觉得绛墨配不上他,便毁了这门亲事。”

    “是吗?”桓蘅终于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

    “听说绛墨对那个男人情深意重,当初因为章家人悔婚的事情还闹得死去活来的,只怕如今还对章公子念念不忘。”

    桓蘅的眉终于动了动,“还有什么?”

    不才犹豫了一下,往四周瞧了瞧,见周围无人经过,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冯大统领的人也去了江南,将那个章硕的给悄悄的弄到上京里来了,不知夫人在打什么主意,只怕绛墨姑娘最近有大麻烦。”

    桓蘅并未说话,只是手指却不经意见去摩挲着腰间的璎珞穗子,不才知道这是他主子心里正筹划着什么,也不敢言语,只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着。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人如幽灵一样飘荡过来,目光直直的,如木偶一般四肢僵硬的走,这倒是把不才给吓了一跳。

    就在不才目瞪口呆的时候,却见桓怏已经荡悠悠的走了过来,竟也不知道躲避,径直的往亭子上的石凳子撞了过去。

    “小少爷……”不才下意识的跑了几步,将他拖住,而桓怏的腿只差一点便磕碰在石凳上了。

    “您仔细一些。”不才忙指着那汉白玉的石凳,“您瞧瞧那里有石凳子呢。”

    桓怏这才顺着他的手指去瞧,然后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才俯身将那石凳子抱起来,搁置在一旁,又直直的往前走,依旧是丢魂失魄的模样。

    桓蘅也看了过来,只是脸上依旧平和,直到桓怏的身影消失了,他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这是怎么了?”不才满脸的错愕,“没见过石头挡路,而去搬石头的,绕过去就成了,莫非小少爷是撞了邪?”

    桓蘅也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难道墙当了路,也将墙拆了去不成?”不才看着那石凳子,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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