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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她如此丢魂的模样,他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旋即冷笑道,“谁知道你当初和多少个男人厮混,如今竟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想着这幅身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或许某天会在街上撞到哪个肥头大耳,面目猥琐的公子哥,说是她曾经的恩客也说不定。

    桓怏更是如同吃了老鼠屎一样的表情,只狠狠的道,“当初那老鸨还说你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姑娘,本少爷看她竟打诳语,等本少爷回了上京,命人将她的嘴撕烂了,砸了她的店。”

    绛墨也是满头的雾水,这又思忖起来,当初她曾经听萱儿说过,她被卖入青楼也不过几天的工夫,然后一直在跟着师傅学舞,哪里有工夫跟男人厮混,难道这一切发生在之前?

    此时桓怏只觉得自己脏污不堪,如同自己的清白被毁了一般。

    他毕竟也是侯门公子,虽为了气自己的祖父,故意将自己的名声弄的狼狈不堪,但即便他整日跟那些青楼女子厮混,但却从未让她们沾染过身,而且他有自视甚高,只觉得这些青楼女子是肮脏不堪的东西。

    如今他碰过的第一个女人,竟是这样风流浪荡的,一想着她曾经与旁的男人同床共枕,颠鸾倒凤,只恨不得将绛墨碎尸万段。

    绛墨心底的惊诧渐渐的散去了,既然那个叫绛墨的女子舍了这身皮囊给她,让她有机会报仇,她还有嫌弃什么,以后若是见了她的家人,亦要好好的善待才是。

    既然想开了,她便站起身来往洞外走去。

    而桓怏还在那里,冷冰冰的眼睛里既有愤怒,又有不甘,只瞧着她的背影,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现在天已经亮的透彻了,桓怏失踪了一夜,只怕护国公府的人已经找疯了,但转念一想,桓怏素日胡闹惯了,在外面眠花宿柳是家常便饭,那些小厮们指不定在哪个青楼酒馆里瞎翻腾呢。

    而自己在护国公府里又是人卑言轻,无人理会。

    如今也不能全指望他们,总得自己想想出路才是正经事。

    她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溪,用石头将冰面砸了一个窟窿之后,用带着冰碴子的水净了面,十指成梳的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绑好,梳成一个乌漆黝黑的大辫子,垂在自己的耳畔处。

    而等她回到洞里的时候,却见桓怏正满脸铁青的看着那碎成几段的玉簪,而他的头发披散着,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果然是被人侍奉惯了的大少爷,什么都不会就算了,脾气还不小,但为了尽快下山,她还是叹了口气走了上去。

    她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截枯木,用指尖摩了一会子,让它变得光滑了些。

    他正满脸不悦的生着闷气,见她伸手来拢自己的头发,原本想要避开,但想着自己更厌恶蓬头垢面的,便只得任由着她了。

    她的手指轻缓的从他的头发中穿梭,动作竟是出奇的熟稔,不由得冷哼道,“你是不是经常给男人梳头?”

    “不曾梳过。”她诚实的回答,“少爷您是第一个。”

    “鬼话连篇。”桓怏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绛墨又很他的长发束好,旋即有木棍固定好,这才淡淡的说,“成了,只是梳的不好,您别嫌弃就是了。”

    桓怏伸手去摸自己的发簪,竟抹摸了一把木头,不由得怒火中烧,“什么脏东西,还不快从本少爷头上拿下去。”

    “将就些罢。”绛墨恨得牙根痒痒,只恨不得拿着那木棍将他捅死了,一了百了,大家干净。

    桓怏只满脸不悦的顺从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昨儿那有野熊的洞你可记得在哪里?我东西掉在那里了,一会回去拿。”

    “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如今连命也不要了不成?”绛墨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护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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