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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著名悬疑作家东野圭吾曾说:有两个东西,我们无法直视。

    第一,是头顶的太阳。

    第二是人心。

    现在,让我们来面对现实。

    阴间目前的局势大乱。

    灾劫,血凄和怨葬正联合攻打九荒,理由是,九荒为阴险峰的爪牙。

    目前,战事已经蔓延至九荒的领土,在连续攻下十余座城池后,联军推进的速度慢了下来。

    就如同当年德军进攻苏联一样,战线过长导致供给不足,外加西伯利亚寒冬的侵袭,让苏联人最终笑到了最后。

    这场战争也是如此,战线越往后,推进速度越慢。

    我知道,阴险峰不会加入到这场战争中,他对此不理不顾,他已经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绘画世界中了。

    九荒,只是阴险峰的一枚棋子。

    这段时间以来,陈山火没闲着,他正抓紧一切时间,招兵买马,扩充军力,内政方面由他独自运转,我几乎没怎么干涉。

    我的心也不在这方面,我不是一个领袖,要不是战局与我生死相关,我早就悄然而退,远离这些纷争了。

    陈山火请来了几名大阴仙,担任阴司,阴将等职位,任命夜王为总统领,内政官,后勤官,执法堂等要职,也都有了合适的人选。

    大批量的工人,奴隶进城,开始日夜劳作,陈山火甚至还专门施展阴阳回转大法,让人间的死者,有一部分降生在这个国度。

    下设一至九殿阎王,负责每日审理死者,论罪处罚,各大死牢,以及研究酷刑的部门,也设立完成。

    对此,我的态度渐渐由漠视,变成了厌恶,其实陈山火做的这些东西,都没有错,其他国主也是这样做的,通过不断降生的死者,来扩充自己的奴隶,或军队。

    死牢折磨的过程,也是必须的,大部分人的确罪该如此,只是我不喜欢它们,我不愿看到灵魂的惨哭,以及人们在痛苦中扭曲,绝望的嘴脸。

    这些黑暗的东西,我见的太多了,我对此感到恶心。

    但也有一些人,连陈山火都不敢指挥,比如路土,还有坟婆。

    坟婆住的那间屋子,外人在百米外就得绕开,否则格杀勿论,我到目前,连坟婆的面都没见上。

    路土打算去见一见阴险峰,和他谈谈,当年这两人有一段交情,出发前,路土对我道:“陈亮,我看你在这里过的很不开心,你跟我去吗?”

    我神色黯然地摇头:“我不想见他了,见了也没用,他已经疯了,谁也劝不住他的。”

    路土没吭声,独自出城离去。

    在路土走后没多久,我也不辞而别,我想加入到前线的战争中,用杀戮来麻痹自己,在死亡中寻找力量,能摆脱一切命运束缚,让灵魂脱离苦海的力量。

    在我骑马离开城池,朝九荒的国度进发时,凄凉的沼泽中,突然传来一阵歌声:

    我们终将死去,

    但那只是开始。

    服下悲痛的苦果,闭眼,让灵魂沉沦,腐朽。

    生,与我无关,心再无牵挂,恩终,仇终。

    情丝斩断。

    撕心裂肺,我哭不出一滴泪。

    待到彼岸花开,轮回降临,物是人非。

    又是新的一世……

    这首歌,是一个年轻女人唱的,曲调悲伤,寂灭,简单几句歌词,说穿了生死。

    这不就是人类可悲的命运吗?

    我四处张望,想寻找歌声的源头,但视野所至,尽是成群结队的死者,以及流浪的孤魂野鬼,除了无尽的凄凉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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