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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瞅那白奶奶的舌头,又细又长,中间还分了叉!就跟毒蛇吐信子一样,看的我后背凉飕飕的。

    收回舌头后,白奶奶又一口咬破食指,从里面挤出点血来,抹在纸人头顶,那纸人被她舔过,变得粘乎乎的,现在上面又抹了血,样子别提有多渗人了。

    “起!”抹完血后,白奶奶口中轻喝一声。

    纸人本来耷拉在炕上,突然立起腰,竟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当时给我看的眼都直了。

    接下来,白奶奶去香案里取出一个线团,扯下一根针,把线细心的穿过针眼。她把针扎进纸人的右肩膀,使劲一穿,针就过去了。后面连着一条细细的缝衣线,然后她打了个结,绕了个圈,从纸人的左肩膀又穿过来。

    我看的有些迷糊,搞不懂白奶奶在搞啥名堂,就轻声问她:“这是……?”

    “这个纸人,就是铁尸堂的鬼见愁!”白奶奶对我道:“我用针穿了他的琵琶骨,他现在有力气也试不出来。”

    话说完,白奶奶拿着线开始缠绕纸人的脖子,一圈一圈的,纸人竟然像有生命一般,轻微地挣扎起来,白奶奶怪笑一声,呵斥道:

    “孽畜!老实点!”

    她把纸人拿起来,右手握住纸人的身子,左手拉着缠在脖子上的线。左右手两头同时使劲,分别拉向两个方向。那纸人在她手里这么一折腾,顿时身子绷的笔直,线头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

    我在一旁看了会,顿时脸冒冷汗。我做梦都没想到,白奶奶跟鬼见愁之间的斗法过程,居然如此阴森诡异!

    她俩人也不打照面,隔着老远,就开始斗了起来,假如这纸人就代表鬼见愁的话,那现在他的脖子,岂不是被白奶奶用“看不到的线”勒断了?

    这白奶奶也是位狠角色,她手指拽着缝衣线,卯足了力气往死里勒,我看到她手心,手指关节处都被线勒出了血!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用力反而更猛了。

    就白奶奶这力气,活人给她这样拽,脑袋都能硬生生拽下来,但那纸人却很耐折腾,脖子被线拉的越来越细,却始终死死坚挺着,脑袋楞是不分家。

    很显然,鬼见愁也在拼尽全力挣扎,表面看,这场斗法平平无奇,没有降头,蛊术,咒术。什么也没有,但我却知道,这其中隐藏着我从未体会过的凶险!

    白奶奶也不着急,手中的线比铁丝还坚固,她脸憋的通红,咬着牙使劲拽。

    很快我就听到,纸人身体里发出一连串奇怪的惨叫声,紧接着,屋里突然吹起了阴风,淡淡的黑雾,从地板,从石头缝里涌现出来,给阴风吹的满屋子都是。

    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纸灰味,其中还夹杂着坟土和野草的腥味,阴风越来越猛烈,香案上的烛火都被风吹灭了,水果落地,香灰刮的乱七八糟。

    白奶奶的长发,在阴风中飞舞,显得她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了,边拼命用线勒着纸人的脖子,她边冲我吩咐道:

    “陈儿,桌上的绣花针看到了吧?”

    我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绣花针,就听白奶奶又道:“还愣着干啥?给我用针戳他!往死里戳……”

    我明白了白奶奶的意思,没有丝毫犹豫,我用手指攥着绣花针,一下下往纸人身上猛扎。

    扎了大约七八下,就听白奶奶说:“再给他脸上来几下!”

    我用绣花针在纸人脑袋上扎了个透明窟窿,白奶奶这才满意地冲我点头:“可以啦!”

    斗法继续,白奶奶卯足了劲,细线把纸人的脖子越缠越紧,因为用力过度,她嘴里甚至都吐出了血沫!可纸人的脖子却像是铁做的,始终没有断裂的意思。

    这鬼见愁是真的能撑,要是换成其他人给白奶奶这样折腾,脑袋早就分家了。但他居然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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