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尤为重要的是,既然不做选择,那么将来无论谁胜谁负,都将失去在重新划分的权利框架之中立身的机会。

    几乎是一瞬间,阿史那忠便做出决定:“阿史那氏世代效忠大唐,忠心耿耿、绝无贰心,愿为陛下、殿下效死!”

    李泰大喜过望,握着阿史那忠的手,大笑道:“有薛国公襄助,本王定当如虎添翼!此番陛下交待之大事完成,必然功在社稷!”

    他在洛阳形单影只、孤立无援,与其费尽心机拉拢那些河南府的官员,何如自己一手扶持起来一个?

    营建东都势必触动河东世家的利益,届时需要面对的境况必然极其凶险,有阿史那忠这样有勇有谋的人全力配合,自然事半功倍。

    阿史那忠也笑着恭维道:“虽然还不知殿下前来洛阳的具体事务为何,但能够被陛下钦点担任洛阳留守,足以见得陛下对殿下之信重,能够在殿下麾下效力,微臣荣幸之至。”

    我都向你表示效忠了,你总该向我透露一下此行之机密吧?

    李泰略作斟酌,虽然陛下曾下令不许泄露营建东都之事,可任命自己为东都留守本身就意味着即将在洛阳开启重要事件,引得各方侧目、警惕倍增,各种猜测层出不穷,真实目的其实也瞒不了太久。

    遂当着夫妻两人的面写了一封密信,心中着重讲述了举荐阿史那忠担任河南府少尹的缘由,然后加盖了魏王玺印,装入信封以火漆封口,又在尚未凝固的火漆上加盖了私人印鉴,交给自己的心腹亲随:“马上快马加鞭送递长安,务必呈递于陛下面前。”

    带到亲随带着信笺离去,李泰则拉着阿史那忠的手,又招呼定襄县主:“来来来,咱们酒宴之上好好喝几杯,本王详细给你说说其中究竟。”

    ……

    当初隋炀帝营建东都洛阳,在城内大兴土木,宫阙连绵、殿宇森森,结果将皇城建的奢靡繁华,致使一众官衙无处可放,最终只能在紫微宫以东的东城开辟大片土地营建衙门、官廨,将各级衙署放置其中。

    只不过由于修建之时全城规划已经完毕,故而地域狭窄、官廨林立,极其拥挤。

    河南府衙便安置在上东门大街尽头的宣仁门之内,堂堂一府之官衙,却仅止房舍数十间、占地三两亩……

    裴怀节坐在官廨之内,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身边的炭盆炙烤着,暖意融融,随口问道:“阿史那忠前往魏王住处,都谈了些什么?”

    坐在对面的段宝元愁眉不展:“谁知道呢?大抵是前来洛阳途中遭遇刺杀,所以魏王成了惊弓之鸟,不仅自己的护卫在住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又将驻扎孟津渡的水师引入城内,沿着洛水设防,更将整个尚善坊都围得水泄不通,针插不进、水泼不入,消息极难传出。”

    裴怀节喝着茶水,忧心忡忡。

    虽然李泰前来洛阳的真实用意外界并不知晓,但对他这个从二品大员来说并无秘密,朝廷也不可能饶过他这个河南府尹,正因如此,愈发显得心事重重。

    营建东都?

    真不知朝廷里头那些官员如何想的,隋炀帝当年之所以大兴土木耗子亿万顶着朝野骂声亦要一意孤行营建东都,是因为当初的朝局已经有所失控,关陇门阀咄咄逼人,隋炀帝不得不自长安迁出,迁都洛阳试图求助于河东、山东乃至于江南各地门阀的支持。

    可现在关陇门阀名存实亡,整个关中都再无可以威胁皇位之势力,仅仅是因为关中漕运不便就要步上隋炀帝之后尘移居东都洛阳?

    简直胡闹。

    当然,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一旦李泰奉旨营建东都洛阳,大兴土木之余必然损害河东世家、南阳门阀的利益,而他配怀姐就是这两大世家在河南的代表。

    圣旨不可违抗,但李泰营建东都的步伐必须在自己的监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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