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这位殿下该不会是摔坏了脑袋吧?

    那么多人追着你还不是刺杀?

    李泰断然摇头:“没有的事儿,我不曾遭遇刺杀。”

    贾敦颐有些懵,左右看了看:“那殿下沿途死伤的禁卫是怎么回事?”

    李泰一口咬定:“疲劳过度,兼夜路难行,马匹失足所致。”

    贾敦颐瞪大眼睛,你以为那些兵卒战马身上的刀伤、箭伤我看不见是吧?

    只不过他虽然性情耿直,但既然能够做到洛州刺史这样从三品高官,政治智慧自然是不缺的,只略微思索一下,便明白了李泰为何不承认自己遭遇刺杀。

    敢袭杀亲王,那是一般人能干、敢干的事?所以就算此事上报长安、让陛下知晓,怕是也不能为魏王主持公正、伸张正义,况且魏王殿下早年与陛下争储,现在也是皇位最大的威胁,鬼知道陛下知晓此事之后会是何等反应……

    而且幕后凶手敢背负如此恶劣之后果,所图自然更大。

    搞不好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魏王李泰不愿深陷漩涡,宁肯自己吃亏,贾敦颐更不愿意莫名其妙的卷入朝堂争斗。

    当即点头道:“殿下公忠体国、责任心重,昼夜疾驰奔赴洛阳履任,导致随行禁卫坠马负伤甚至以身殉职,实乃吾辈楷模。”

    李泰目光阴森森的盯着贾敦颐,冷笑道:“都说贾景远品行廉洁、性格敦厚,却原来也懂得逢迎媚上之道。”

    贾敦颐有些汗颜,抱拳道:“殿下为帝国之学政四方奔走、不辞劳苦,不仅号召天下富户捐资助学,更时常以王府之资财填补学政之不足,天下学子谁不景仰?下官更深感殿下此举之高洁,今日得见殿下,心中崇敬孺慕,非畏惧虎威、巴结权势。”

    “呵呵。”

    李泰冷笑一声,不搭理贾敦颐。

    贾敦颐不以为意,见到另一边的帐篷已经搭好,忙道:“请殿下移步去帐篷内喝一杯热茶,也好让郎中好生处置一下伤处,否则若是生了冻疮,那可就大事不妙。”

    不让李泰半夜进城是因为制度所限,无可指摘,可若是因此导致李泰伤处恶化甚至转为冻疮,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泰也怕死,自然从善如流,挣扎着站起身,随着贾敦颐来到一旁搭好的帐篷。

    帐篷里已经放置了一个火炉,炭火刚刚燃起,坐着一个水壶,李泰坐到火炉旁,浑身的寒气被炉火炙烤得缓缓散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郎中将李泰身上的甲胄、衣衫脱去,见其身上并未刀剑兵刃之上,多是摔滚之中的擦伤,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小心翼翼的处置一遍,或是清洗或是涂抹药膏,又服侍着李泰将衣物穿好。

    水壶中的水已经滚沸,贾敦颐取出一个茶壶又拿来一些茶叶想要沏茶,李泰摆摆手,让随行内侍取出带来的茶叶放入茶壶,注入茶水,淡淡的茶香在帐篷里氤氲开来。

    贾敦颐吸吸鼻子,赞道:“房家最上等的好茶啊,只可惜实在太贵,下官俸禄微薄又要奉养家室,买不起。”

    李泰瞅了这老官儿一眼,见其身上的官服虽然板板正正,但下摆以及袖口处的布料颜色略深,显然是后缝补上去的,又素问此人为官清廉、为人节俭,遂对内侍道:“将带来的茶叶给贾刺史拿一斤。”

    “哎呦,多谢殿下赏赐!”

    接过内侍递来的一包茶叶,贾敦颐笑得眼角的褶子愈发深了,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笑逐颜开。

    收好茶叶,两人喝着茶水闲聊几句,贾敦颐试探着问道:“今夜之事,大殿打算如何上报?”

    李泰道:“今夜什么事?今夜无事发生。”

    贾敦颐就知道李泰这是打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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