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纠缠,转向李承乾,一揖及地:“微臣怀疑房俊之证据来自于李君羡,这两人私交甚笃,未必没有公器私授的可能,请召李君羡上殿,予以询问。”

    刑部尚书张亮出列赞同:“正该如此,朝廷法度自有规制,除去三法司之外,无人有权审查案件,更遑论调查官员。”

    不少人纷纷附和。

    李承乾看了房俊一眼,询问李?:“英公以为应当如何?”

    李?沉声道:“微臣认为应当召李君羡上殿,对此事予以解释。”

    原本“百骑司”这样一个存在就已经是大家头顶悬着的一柄利刃,只不过因为皇权难违所以大家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毕竟“百骑司”的职责乃是侦缉反叛、预防谋逆。

    可若是“百骑司”也有了审讯官员、稽查案件的权力,那事情可就大发了,皇帝完全可以绕过三法司直接命令“百骑司”对某人、某案件直接审讯,导致皇命凌驾于律法之上,任何人的生死都全凭皇帝之心意,如何得了?

    虽然现在“百骑司”还远远达不到那样的程度,但防微杜渐,不能大意,必须在露出苗头之时团结起来予以扼杀。

    无关阵营,这是所有官员的意志,在这一刻,所有人似乎都站在房俊的对立面。

    李承乾面色不变,开声道:“宣召李君羡觐见!”

    “喏!”

    内侍大声应下,小跑至殿外,正要命人前去传达,便见到李君羡已经顶盔掼甲站在殿外一侧……

    李君羡的到传召,整理一下甲胄,迈步进入太极殿。

    所有人都没料到李君羡来的这么快,见其大步入殿,行至御座之前单膝跪地:“末将奉召而来,觐见陛下!”

    李承乾嗯了一声,也对李君羡来的这个快感到意外,看了一旁的房俊一眼,先将李君羡免礼平身,继而对刘洎等人摆摆手,道:“李将军已经前来,有什么话,你们尽管问吧。”

    “喏。”

    刘洎看着李君羡问道:“请问李将军,越国公弹劾监察御史李义府之具体罪状、证据,是否出自你手?”

    李君羡肃立殿上,微微侧身,闻言摇头:“不是。”

    刘洎厉声道:“还敢狡辩?陛下面前,岂敢妄言?老老实实回答,若有半字诳语,当知欺君之罪,夷灭三族!”

    李君羡站得稳稳当当、八风不动,回答干脆利落:“不是!”

    刘洎:“……”

    好在他本就不指望李君羡老老实实交待,转过身面向李承乾,施礼问道:“敢问陛下,‘百骑司’的职责之内是否包含检查百官?”

    李承乾摇头:“自然没有。”

    他虽然并无太多政治天赋,但什么事只能干不能说还是清楚的……

    李?在一旁沉声道:“如此诘问陛下,是为失礼,刘中书当谨言慎行。”

    刘洎忙鞠躬失礼:“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李承乾摆手,道:“无妨。不知刘中书还有什么要问?”

    刘洎再度看向李君羡,问道:“裴翼现在是否‘百骑司’牢狱之中?是否对其用讯逼供?”

    李君羡道:“‘百骑司’非是执法衙门,无权审讯案件、更无权羁押人犯,哪里有牢狱那等存在?”

    他虽然是武将,却不是没脑子,一下子便看透刘洎话中的小陷阱,只要他下意识的承认裴翼在“百骑司”的牢狱,那么接下来必然是满朝文武对他的攻讦、弹劾,不将他掀落马下誓不罢休。

    刘洎见李君羡不上当,继续问道:“那么裴翼何在?”

    李君羡一脸茫然:“谁是裴翼?”

    殿上诸臣一片哗然,都是人精,已经意识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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