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趁着房玄龄仍在花厅镇,自己或许应当前去拜会一番。

    想到萧瑀也将返回江南,以萧家与房家的姻亲关系,只要低头俯首势必得到水师的全力扶持,依旧可以领袖江南,那么自己要不要也效仿兰陵萧氏那样送一个嫡女给房俊做妾呢?

    *****

    房俊自宫中返回玄武门外军营,才知道褚遂良登门求助、王方翼率兵援手之事,随即又收到王方翼已经将令狐德棻生擒活捉送入城内的消息,颇为无语,自己正好在时间上岔开了。

    不过关陇覆灭已成定局,令狐德棻一人独木难支,其人也未必有太大的价值,将其擒获更多还是一种象征意义,对于褚遂良、王方翼等人算是一幢功劳,但对于房俊自己则无关紧要。

    帅帐之内将校、书吏已经逐渐散去,积攒一日的军务处置得差不多,但一堆堆的文牍却堆积如山,明早还要将这些都下发至军中各处,按照制定的章程进行整编。

    洗漱一番,刚刚脱衣躺在床上,便有亲兵敲响房门,房俊无奈起身,召其入内,亲兵道:“大帅,宇文士及不吃不喝,闹着要见您。”

    自咸阳桥一战宇文士及被俘,程咬金自是不肯将这个烫手山芋放在身边,早早派人送往长安,但彼时长安内外乱作一团,只能将其暂且收押在右屯卫军营之中。

    想着以往到底有一番交情,宇文士及落得今日下场怕是难得善终,房俊只好重新穿衣,随着亲兵出了屋子,前往收监宇文士及的房舍。

    ……

    说是收监,但宇文士及毕竟身份高贵,自然不会予以苛待,监押的房舍乃是之前校尉住所,收拾得很是干净,门前兵卒全副武装、戒备森严,唯恐有人前来劫人……

    见到房俊前来,兵卒单膝跪地施礼,而后打开房门,房俊摆手阻止其余人跟着,一个人负手进入房内。

    房内燃着灯烛,靠窗的桌案上摆放着已经冷掉的菜肴,宇文士及仰面躺在床榻之上,听到门口动静扭头看过来,见到房俊,遂翻身而起,活动之间两手、两脚的镣铐“哗啦”作响。

    拽着一张凳子坐在桌案旁,看着宇文士及憔悴至极的面容、单薄得好似一阵风能够吹走的身躯,房俊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郢国公又何必以绝食相要挟呢?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支持晋王起兵,谋算事成之后获得多少利益的同时,也应当想到要如何面对失败的后果,如你这般不能承担失败,又何必当初?”

    他能够理解宇文士及铤而走险的理由。

    双方立场不同,若是站在宇文士及那边,见到关陇门阀因为长孙无忌的原因导致一蹶不振、甚至跌落尘埃,岂能无动于衷?与其等着陛下坐稳皇位之后对关陇门阀下手,还不如行险一搏奋力一击,置诸死地而后生。

    因为只要李承乾坐稳皇位,绝对不会容忍关中地界之内存在能够威胁皇权的势力……

    但是你总不能胜利之后便趾高气扬、权倾朝野,失败之后却耍无赖吧?

    当真有决死之心,方法还是很多的,绝食是最不靠谱的一种……

    宇文士及坐在床边,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虽然一身常服,却气度俨然、举手投足龙行虎步的房俊,半晌才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关陇门阀?”

    房俊摇摇头,淡然道:“何须陛下处置?此番叛乱,关陇门阀倾尽全力、毫无保留,既然战败,自然气血尽断、回天乏术,数百年积攒之基业倾颓崩溃,无数人蜂拥而上,撕扯着关陇门阀的尸体吸吮鲜血、啃噬骨肉,任谁都能分一杯羹。”

    权力的更迭素来最为残酷,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情道理可讲,官职、财富、土地、房舍……所有属于关陇门阀的一切都将遭遇哄抢,陛下只需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便足以注定关陇门阀万劫不复之结局。

    宇文士及呆愣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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