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房俊道:“当年陛下将宫女赐予父亲,命父亲纳为妾室,父亲最终不也是断然拒绝,坚持不受?”

    房玄龄:“……”

    娘咧……

    你个小混账居然说的这件事儿?

    的确是违抗了皇命,没敢领受赏赐,但那能怪我么?你娘都快要服毒自尽了,难不成老子为了皇帝赐下来的两个千娇百媚的小宫女,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娘服毒自尽?

    可是说到底,房俊说的也没错,他的确拒绝了李二陛下的赏赐,违逆了圣意……

    然而……

    房玄龄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劈手就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朝着房俊掷过去,破口大骂:“混账东西!那能一样么?老子当时若是不违逆皇命,你母亲现在都服毒死了多少年了!”

    房俊说出那句话,早就防备着老爹了,见到老爹扬起手,“呲溜”一下便蹿到门口,一个闪身便跑出书房。

    听了这句,房俊又从书房门口将脑袋谈进来,幸灾乐祸道:“哦原来如此,当年您不是不想,而是形势所迫……儿子了解了!那啥,儿子上朝回来,还没有去拜见母亲呢,这就过去看望母亲,说说话儿。”

    房玄龄本是一脸怒气,闻听这句,俨然被施展定身术一般,呆了一呆,继而面色大变。

    “混账!你给老子回来!”

    房俊嘻嘻一笑,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您老把咱往麻烦上头推,那还不许咱小小的报复一下?

    这老爹总是瞎掺乎事儿,真心想给儿子物色几个美人儿,您倒是将长乐给弄回来呀……

    *****

    天色已近黄昏。

    房府后院,斜阳余晖倾洒在花树房檐,蒙了一层淡淡的晕彩,一派祥和安宁。

    房俊一路向着后院走去,沿途经过的仆人婢女尽皆恭敬鞠躬,避在路旁,房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微微颔首,脚步轻快。

    虽然他的神情很是轻松和蔼,但几乎所有的仆人婢女却大气儿都敢出……

    房家的家主是房玄龄,致仕之前乃是当朝首辅,权倾天下。然而房玄龄的性格温润如玉,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家人,亦是从不曾打骂刑罚,是真正的令人如沐春风,心怀磊落。

    固然能够获得仆人们打心眼儿里发出的尊敬,却总是少了几分畏惧。

    至于府中大朗房遗直,虽然性情古板,却总是埋首书卷,颇有一种“皓首穷经”的意味,对于家中所有的人和事都不怎么上心,任你尽忠职守亦或是吃里扒外,瞅都不瞅一眼,仿佛置身事外,不问世事。

    事实上,房俊也延续了房家男人宽厚的性情,从不对府中仆人过于苛刻。

    只不过房家仆人对于房家的敬畏,却远在房玄龄与房遗直之上……

    前些年这位长安城赫赫有名的棒槌,在外头不知闯下多少祸事,嚣张跋扈惹是生非,打过纨绔,打过大臣,甚至还打过亲王,被陛下动辄鞭挞,竖着进去皇宫,躺着回来的次数不知有多少……

    这样的人,哪怕他对你笑,你都心里发怵,唯恐一着不慎惹着了,吃不了兜着走。

    现如今,这位府中二郎更是功勋赫赫,直比古之名将,光彩耀世!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在漠北杀了个人头滚滚尸积如山,曾经雄霸漠北不可一世的薛延陀一朝覆灭,这样的盖世豪杰,谁敢不心存敬畏?

    谁都知道,这就是将来房家的家主!

    ……

    房俊对于仆人的敬畏,早已习以为常,漠然视之。

    一路脚步轻快的来到后院,刚刚走进院子,便见到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正在一侧的花圃之中玩耍,两个小子撅着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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