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却未为之遏止,反而愈演愈烈。

    “岛上情况如何?”

    望着问天遣步步走来,圣阎罗面露凝重之色,定视着面前的一众忍者,头也不回地问道。

    “有大哥在,很快就能控制住情势。”

    “哈,中原人都如此自大?你们的守卫,在吾邦忍法面前,简直脆弱薄纸。地狱岛的戒备不过尔尔。”

    面对东瀛忍者挑衅,问天遣仍镇定自若,淡淡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地狱岛可将重兵移向海防,而对本岛却毫不在意吗?”

    “嗯?”

    “因为,地狱岛只要两个人,就可守得稳若泰山。”

    “哦,如果只有一个人呢?”

    “不,说是两人,就一定是两人!”

    忽来孤血龙刀昂然斩落,背后又逢致命之掌。腹背受敌之下,纵使问天遣实力强劲,也断然难有生机。

    内心如此肯定,圣阎罗惊觉己身一掌发落,却似泥牛入海再无消息,抬眼再看方才紧随问天遣者,竟非地狱岛人士,而是最为忌惮的敌人之一。

    “闻人然?”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夜帝圣阎罗。”

    冷吐一语,真气勃发。悍然一击,陆沉三尺。大地龟裂如网,圣阎罗功体稍逊三分,登被闻人然震退百丈,气窒数息。

    “为何选择背叛?”

    剑眉扬怒,问天遣手中罪剑紧紧在握,只等圣阎罗给出一个答复:“地狱岛岛主之位,还满足不了你吗?”

    “人欲无穷。一岛之主,怎比得过天下!”

    “三口剑……”

    “他若还认吾为父,就该明白怎样选择。”

    稍一迟疑,圣阎罗终是沉声以应。问天遣却望着面前曾经熟悉的大哥、而今陌生的阴谋野心者,痛心疾首道:“既非无情,何必绝情?”

    “既已断情,何必谈情?”

    寥寥八字,宣告彼此情谊不再。但见东瀛人马中,犬若丸与龙斋十三介昂首走出,又有颇多精英强将在列,加之早为今日之举亦布置颇多,圣阎罗仍觉胜券在握,朝着萧瑟春秋一招手,道:“你们两人休想离开地狱岛!”

    “就凭你?”

    “还有他们。”

    圣阎罗冷笑之声甫落,乍来金银双绝掌横空扫入,直欲致人死地。而后又见萧瑟春秋抛出鬼伶仃头颅,掷落问天遣面前道:“从此之后,地狱岛再无鬼伶仃!而罪剑之号,亦将由此谢幕!”

    乱心扰神,绝掌摧命。惊见兄弟惨亡,悲愤交集的问天遣,顿时勃然大怒,通透碧芒斩落黑衫,宣示割袍断义。剑出刹那,霎时天伐掠寒光,正见绝艺初展。

    “飘飘渺渺渺风云!”

    深知金银掌威能,问天遣剑光数折迂回直袭邓九五,个人之身却似燕穿柳梢,灵活避开重掌封身,回首一剑电光疾闪,孤身杀向东瀛人马。

    “吾之身前,便是界限;吾之身后,不存东瀛之人!”

    罪剑怒斩十里海,不令外敌近半步。而在地狱岛中央,独对圣阎罗与邓王爷的闻人然,犹似未觉危机不紧不慢,嘲讽道:“你就指望靠些帮手替你打天下?”

    “吾之天下如何,不必你来操烦。而要杀你,已是绰绰有余。”

    掌心凝聚昊然圣光,有别阴谋者冷厉气质,圣阎罗催动玄功,独门绝艺天圣光展露人前,杀光凛凛,迸射四野!

    “用刀十九年,刃若新磨研,理应寻其由,何来命中缘?”

    闻人然身仍未动,天际突来冷冽剑光自聚成阵,随之传入悠悠诗韵,飘然降下清俊人影,信手一拨剑芒,驱散圣光杀机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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