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之,阎魔旱魃不再多提,侧身看向螣邪郎,问道:“说吧,此行有何收获?”

    “是。”

    在九祸和阎魔旱魃面前,螣邪郎不敢油嘴滑舌,一五一十地连日来的见闻复述完毕,方才退至一旁静候。

    九祸蹙眉沉吟道:“赦生竟然失了下落,闻人然会带他去哪里呢?”

    “疑问者,因何不杀?”

    早先瀚海一战,已知闻人然不会任意留手。别见狂华近乎全废,元祸天荒更是失了一命,为何独独留下赦生童子,始终令阎魔旱魃困惑不解。

    九祸摇头道:“吾异度魔界只看能力不问出身,更不会因一名魔将而弃大局不顾。若想效仿傲笑红尘一般,拿赦生童子作为依仗,中原正道未免天真。”

    “九祸,你当真不在意?”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

    九祸心下暗忖,久远前与伏婴师交流所得的设想,尚无旁人知情,因此虽是担忧赦生童子处境,此刻仍以魔界霸业为先,道:“暂不提赦生,听螣邪郎所言,那名白衣刀者与痴情男子,都是少见的高手?”

    阎魔旱魃果断摆手道:“此地无外人,螣邪郎直说你的看法吧。”

    “羽人非獍的能为该与元祸天荒相当……但他之刀法,强在细微的时间之差,说不准元祸天荒也讨不了好。”

    寻找敌人的弱点,从而布置针对性的战策,正是螣邪郎所长。虽然与羽人非獍接触的不多,但是从各方传回的情报,亦不难分析出端倪。

    认真思考着两次与羽人非獍交手的经验,螣邪郎仔细答道,“他之身法迅疾绝伦,却犹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飞快变招转向不受惯性影响。光这一点,就已胜过目前魔殿大多魔将。”

    “哦,看来如何解决这名敌人,需要纳入慎重考量了。”

    不须太多争论,素来将将最恶情形作为应对出发点的阎魔旱魃,已然有了决定:“至于水晶湖的那名痴人,无法揣测正道意图之前,汝等暂无理会的必要。将来若是有闲,吾会亲自一会。无论他有什么作用,人死便无任何价值了。”

    “是。”

    等阎魔旱魃与螣邪郎交谈完毕,九祸方才开口:“只是纵算如此,吾方战将尚嫌不足……”

    “所以咱们才需北域龙气喂养魔龙催生魔源,培养新一批的魔将不是吗?”

    “嗯,那就依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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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无形,云飘渺。山崖悬断,川流嘶吼怒腾不息,接连过去未来。

    暮色夕阳下,忽起渐浓的云雾,笼罩深不见底的古川。赫然,人未至,招已发,排空破云浩瀚一掌落入水中,咆哮的川流,霎如劈海开道般一分为二,逆势冲霄而起。

    “白云萍山不相逢,人间天上两细微,黑河浪潮封明玥,不见峨眉蔺不归……”

    空中飘荡清越之声,磊落出尘的道姿,浮空独立黑河之上,陷入久远回忆。

    往昔未及辞别,萍山拔空不降。而今避无可避,天应狂龙成劫……

    无畏,无惧,唯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内心悸动。气一沉,蔺无双道元微提横指划空,突见气旋破浪,冲出一柄自隐锋锐的神兵,阔别数百载,明玥剑吟轻荡耳畔。

    身不动,气自发,浩荡清流拱卫下,但见明玥自行负背稳固,蔺无双望着身下黑河,语见意决志坚:“当初吾曾誓言,明玥只为一人而出。而今练峨眉既决意入世,蔺无双又怎能任你独涉红尘浊浪?”

    一封久违的书信,使得浩然居封界,失了存在的意义。身经岁月洗练,浓情早转如水恬淡,却仍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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