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醒。

    况且,冷醉虽是率性,但却并非愚蠢。一味地瞒骗过往真相,反而更可能会弄巧成拙。

    仔细斟酌之后,将冷霜城的贪婪,转说成一个误会导致的拼斗,冷滟接着轻声叹道:“人皆有鬼迷心窍之时,吾不怪冷霜城。这么多年,令父必是心觉有愧,今日才不愿与吾相见。此时此刻,他怕是已然不在傲峰了。”

    多年坚持被挑破,冷醉又怎能将之全盘接受,不能相信地大喊道:“冷姨?”

    “这是真的。”

    “真的?父亲他……箫中剑你……”

    刹那间,碎乱的心思,崩坏的世界,颠倒的真相,千头万绪缠成一团乱麻,难以厘清头绪。

    眼中是强烈的挣扎,两边皆是最为信任之人,冷醉无法分辨,此刻究竟该去信谁,身躯左摇右晃,只能捂着头冲向了十三巅外。

    “冷醉!”

    “不用追了。他现在最不愿面对的人就是你我,先让他冷静一段时间罢。”

    箫中剑正欲追上,却被冷滟阻止。而作为冷醉实际上的杀父仇人,闻人然更不会不识趣地去安慰,那样也未免显得太过假惺惺。

    将被带回的天人之悯还给冷滟,闻人然朝着箫中剑两人说道。

    “虽然,冷醉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冷霜城。但留他一个希望的念想,想必也不违逆两位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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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阳和煦,暖风轻拂,由山谷进入山道,走出一高一矮两条人影。

    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穿着一身斑黄的麻布衣,头用一圈布巾遮挡住耳朵,手中拿着麦芽糖一脸甜蜜地舔着,走在去往六庭馆的路上。

    身后跟着一个髫年女童.灵动的眸子闪过一点为难之色,一身素兰色的女童颈部向后一缩,望向身边少年小心翼翼问道:“猫阿叔要是发现你不见了,他会不会很生气?”

    “你抱着蠹鱼孙喷了他一脸的池水,他有没有很生气?”

    “我哪有?”

    虽然还存着报复成功的小兴奋,女童还是低下头,脸颊泛红,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唔……那明明是你用馒头收买了蠹爷爷。”

    “我留了书信给他,所以放心啦。以前他老是使唤我做童工,当然得好好回报几次。少艾他懒得走不动路,让他自己做饭烧水,锻炼锻炼也好、”

    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头,两个人走在路上颇为无聊,女童挤出一句话来:“说真的,我两岁半的时候见你的时候,你和现在很不一样。”

    一言挠中内心烦思,少年淡淡地说道:“你不也长高了一半?更何况一个人做了几十年的九岁少年,突然解开封印知晓了过往一切,你觉得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师傅说,大人的事情,我暂时不用懂。”

    顿了一顿,楚秀心懵懂地补充道,“不过阿爹还说,你有一天肯定会和猫阿叔拆伙,要死要活撒完狗血之后才会和好,现在就是了吗?”

    被一个小女童连续戳痛处,阿九咬断了麦芽糖,一脸郁闷地说道:“我有点不想让你爹教我武功了……”

    “没关系,其实猫阿叔也很厉害啦。嗯,蠹爷爷也很可爱。”

    “你不懂……少艾既是我的养父,也是我的仇人。但是他呀,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思,我总觉得未来会有一天,没等到我找他报仇,他就已经死了。”

    “你很讨厌猫阿叔吗?”

    麦芽糖甜中带一点点的苦,阿九细细回味之后,转过头认真答道。

    “不是讨厌,是恨。恨到在我决定报仇之前,必须学会最厉害的武功去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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