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策真龙,又不再是往日豪情纵扬的七星之主。但心知身前之人为苍生付出一切的初衷一直未变,凤栖梧未待天策真龙开口,当即屈膝跪地,献上日前战场破损多处,之后一针针亲手缝好的披挂,恳求道:“贞谋不求龙主重建王朝霸业,只愿随龙主最后一次出征,亦是向世人正名。”

    “最后一次么……”

    连日潜修心净,正不正名早不挂心,倒是凤栖梧之前一言触动心魂,仿似看到往日麾下无边兵将,勇战群雄的不世气概。

    豪情纵横扬天际,叱咤风云傲世行,天下无双英雄魄,倒卧沙场战士魂。宫殿笙歌依旧响,今朝霸业梦中境;寻遍千山万里路,不知何处是家乡。

    一点怀念,几多歉疚怅惘;一息了悟,更有大愿不变。天策真龙释然一笑披挂上肩,风吹猎猎作响,雄姿巍然。

    “哈,虽只有贞谋一人,孤的身后如有千军万马,波旬祸世又有何用?随吾出征罢!”

    归途去路难辨,往后人事皆非。但那股熟悉的豪情气概,却由不得凤栖梧不心生感触,热泪盈眶,颤声弯腰。

    “恭……恭祝龙主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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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成陷地矗天壁,隔着触之可及的屏障,星云河附近的星光更为璀璨,透着挥之不去的迷离危彩。

    决战之时未至,女琊便已被带到此地。因发现不了波旬弱点,众人又杀不了单体其一。而三体无论伤势如何,只一接触便是合体之势,强留一个暂无妙法封印的女琊已然无益。

    盘坐巨石之上,一页书默然打坐。几日来在云渡山虽未受恶遇,女琊也不会对一页书的性格感到有趣,有些不解地偏头朝着另外一人问道:“光凭你与一页书两人,就不怕欲界大军来袭?”

    “原来欲界这么卑鄙偷袭?这可和女琊你之前骂我们的不一样。”

    “哼!”

    女琊一时哑然,接着很是不甘心地说道:“要是迷达在此,任你强言狡辩也是无用。”

    “大姐,能不能不要把斗嘴的事推给别人,说得这么理所应当?你好歹也是魔佛三体之一哎。”

    闻人然有些无奈地说着。女琊把什么事情都推给迷达……果然迷达面向未老先衰,是被女琊和阎达折腾的吧。

    “谁是你大姐?等阎达率人来到,你等正道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恕我失言。但是,女琊你真觉得我们把决战的地点定在矗天壁,其中没有任何深意吗?”

    “无论有什么埋伏,魔界一役失去菩提弓,你等再无机会!”

    上次毁掉的菩提弓,不过是沐灵山利用玉菩提的佛火,弄出来的伪物。搭配天君丝的正品威力,不让波旬完整享受一次怎么行?

    不过,闻人然还没傻到把这种事说给女琊听,转念一想打开了一直放在手中的锦盒,脸色很是认真地挑衅道,“看见没?有这几粒珠子在,波旬想不失败都不可能。”

    “拿一个人的命珠挑战波旬,你以为吾是傻人吗?”这下不仅仅是轻视不信,而是直接的鄙视,女琊冷声道。

    “呵,这世上最可笑的就是说实话都没人信。梵天前辈从不打诳语,信我不如信前辈,你有见前辈开口制止我说话么?”制止的意思有两种,闻人然可没那么好心直说。

    见了闻人然说得信誓旦旦不像作假的模样,女琊不得不稍稍入神思考。

    然而平日打架冲锋杀人在前,习惯了把问题交给迷达解决,所以就算女琊想了许久,仍是久思无果,不由拉长了声调,犹豫着小声问道:“你说得是真的?”

    “你问我……迷达很辛苦吧?我真是服大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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