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有些话此地不宜多言,你吾先离开吧。”

    “前辈稍待,在离开之前,我尚有一事需要先和鬼王棺解决。”

    鬼王棺不耐道:“闻人然,我在拔骨塔饱受煎熬,都是受你二人所害,这笔账鬼王棺迟早要跟你们算清呐!”

    “呵,是吗?要是以前的鬼王棺,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心知此时不宜多说,闻人然依照从谈无欲处换来的解法,手上运气倏然一掌按在鬼王棺胸口。

    “你做什么?!哇……”

    “疼是疼了点,不过这也是为你好。”

    闻人然语出莫名,鬼王棺面上表情痛苦不已,冷汗涔涔。海殇君羽扇停顿,脑思一转,眼中稍露讶异道:“是追声骨?”

    强使巧劲抽出追声骨,随后手上运力将之一把捏碎,闻人然颔首叹道:“无忌天子所创一切,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此物不除,鬼王棺只要在前辈身边,以后一言一行都会受到方界监视。”

    “嗯,那白云骄霜邀吾前往血雨风生之墓,想来也是不怀好意了。”

    闻人然疑惑问道:“前辈和血雨风生有关吗?”

    “唉……些许前尘往事,提之何益?鬼王棺既已寻回,你吾亦该净心养神,为几日后魔魁的约战做些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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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浪高,鸟越天笔绝崖,人立书香小径。清幽无人所在,唯有两人默然相视,静候对方开口。

    “汝该明白吾为何要汝来此。”

    儒音清越依旧,却无往昔豁达从容。圣夫子眉掩痛色,沉声说道。

    在教导剑君之前,圣贤诸是一直是他最看好的接掌儒教人选;在教导剑君之后,哪怕更为欣赏剑君性情,圣贤诸在夫子心中的地位亦是不曾下降,反而提得更高。

    因在多日接触之后,圣夫子内心早已了然,剑君的个性根本不适合统理一教教务。传位于圣贤诸,圣夫子不曾后悔。但圣贤诸日显的野心,却是令他忐忑不安。

    面对圣夫子责问,丰神俊秀、气宇不凡的圣贤诸,不改一往平静神色,语气不失恭敬道:“夫子是知晓吾近日所为之事了。”

    “汝知错否?”

    负手衣袂轻扬,圣贤诸双目微闭,朗声回道:“何错之有?佛道两教先天之死,难道该怪罪吾力所不及么?”

    多一分是刻意见死不救,少一分便是力所不及,圣贤诸将其中的度把握的令人无刺可挑。虽是痛心圣贤诸所为,圣夫子却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有护住儒教的能为。

    任由海风吹动麻衫,消瘦身躯难遮出尘风采,圣夫子复又惋惜问道:“那汝又为何非得对广文诸下手?”

    “夫子心内有数,太过出头有害无益。就算心中痛惜万分,吾亦得为世外书香未来着想。”

    “余地不该用于此道,明明汝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夫子,此乃乱世!”

    是啊,这是由不得人的乱世……圣夫子静默良久,长叹一声说道:“汝认为吾该怎样处置汝?”

    “无论夫子作何打算,圣贤诸都会坦然接受。”圣贤诸躬身一礼,是对前辈先师的敬重。

    眼中微显意外,圣夫子隐带自嘲道:“汝不反抗?”

    “吾只是相信夫子会做出对儒教最有利的决定。”

    最为有利的决定……圣夫子是人,同样有私心,但不给另外两教交代,又如何能够心安?踌躇久思,圣夫子终是神色一凛,开口说道。

    “呼,汝有意不尽力,害了他人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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