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境重修数百年,方有今日的一页书。然而入世多次捐功,创始者原初意识渐有萌动,日后吾会受其影响,心性产生不稳偏激之象。”

    “前辈佛元在我这里,何不重新吸纳入体解患?”听见一页书的解释,闻人然心思一动,化出先前截留长链,便欲将之交还。

    创世者是创世者,梵天是梵天,不可一概而论。思及百年大计之后,一页书不稳定的表现与功力几番捐送不无关系。而将功力彻底捐给狂刀,梵天意识更是脱离本身,一页书彻底恢复成为创世者。而这种情景,自不是闻人然所乐见。

    谁知一页书并未接过,而是摆手说道:“不用,此链已佛魔相容,佛元难以再度利用。况且创世者之劫,乃是吾命中定数,逃避何用?渡人渡己,创世者亦是吾之责任,无须忧心挂怀。再则,吾与海殇君除了有助你一臂之意,亦有几分私心所在。”

    “私心?”

    一页书将话说死,海殇君唯有颔首,顺着话头说道:“你可记得年前你我在西丘的交谈?”

    “前辈指的是三途判与梵天天命一事?”

    “没错,如今三途判,腹中首死,业途灵从善,严格说来仅剩鬼王棺一人。若是鬼王棺出了意外,梵天亦有身陨之险。”

    “所以,我上次就答应了前辈对三途判只擒不杀。前辈此时提及,难道说……”

    “正如你所想,这剑乃是为了替梵天另行保留一分生机。毕竟,世上知晓梵天天命一事者不在少数。为防万一,吾便替梵天做下决定。如此一来,就算鬼王棺身亡,有业途灵与剑在,梵天便无身陨之虞。”

    海殇君点了点头,将所有打算一一相告,接着手中羽扇一顿说道:“至于鬼王棺,吾会设法将之封印在一个安全之所,断了他为祸天下的邪心。”

    保护一柄随身佩剑,总比看管封印一个随时会与正道作对的妖魔容易。既然海殇君与一页书都有了决定,闻人然亦就不再多疑,想了想说道:“非凡公子还是三教圣主,与魔魁父女尚无太多瓜葛,而魔魁又容不得二心之人,祖孙必生冲突。再有第二魔界为难,想必会让魔魁之女头疼一段时日。那么,我们是否该将主要目标放在血道天宫之上?”

    “先前魔域一战,必落有心人之眼。唉,怒天二人,怕是等不及了。”

    低叹摇头,海殇君目光转瞬坚定,已然有所决断:“也罢,待灵啸月查探十里断肠崖归来,该是清算西丘三君恩怨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