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凝。
他脸色苍白如纸，被燕赵歌的剑芒重创。
但老魔再同一时间，也展开反击。
其身形仿佛融化消失，如同几缕淡淡的阳光，看似微不可察，但沿着燕赵歌的剑芒，迅速朝燕赵歌反卷。
微而不弱的阳光，照在燕赵歌身上，融入他的体内。
仿佛有无形的存在，于燕赵歌心灵深处生出。
一个虚幻的人影，此刻凝结于同样虚幻的心灵内。
这人影五官外貌，生得跟燕赵歌一模一样，只是双目中，有无数情绪浮现。
仿佛亿兆生灵的思绪，一起容纳在这同一个躯壳中。
“虽然进来了，但仍然无法破开他的心防吗？”化作燕赵歌外表的原始心魔眉头紧锁。
虽然他出现在燕赵歌心灵深处，但周围空空如也，仿佛苦海无边。
这说明，他没能接触燕赵歌心中真正所思所想。
燕赵歌心中未必没有心魔存在，但内魔、外魔眼下隔绝，无法沟通，浑然一体。
原始心魔感觉不妙，便想设法遁走，先谋脱身。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反而从老魔自己这具虚幻的身体里传出。
“在找我吗？”
原始心魔全神一震。
他瞳孔里无数情绪涌动，对应着世间无数生灵，有人有妖，难以计量。
但在这一刻，原始心魔眼前，那无数生灵，渐渐全都变了模样。
所有生灵，竟似乎都变作燕赵歌的连孔，面无表情同他对视。
难以计数的燕赵歌，在这一刻团团围观原始心魔。
老魔头惨哼一声，燕赵歌外表的躯壳，轰得破碎！
燕赵歌心灵深处，原始心魔的身影消失。
外间现实世界里，五颜六色的光澜凝聚，重新显化一个老者的身形。
原始心魔虚弱无力，燕赵歌一剑上去，将其身体斩成两段！
玄妙的华盖上，一道道清气洒落盘旋。
继玄都大法师后，原始心魔也被清气卷住，吸在华盖上。
“只要这世间有智生灵没有灭绝，你就还能重生，不会因为九幽破灭，魔道沦丧而终止，原始心魔你确实神通广大。”燕赵歌淡淡说道：“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确实才是真正不死不灭的存在，在这方面甚至胜过魔祖。”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上方华盖：“不过，自今日起，不管你重生多少次，都还要着落在我这里。”
华盖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原始心魔终于变了脸色。
燕赵歌则笑了笑：“你重生几次，我就斩你几次，保证你每次在世间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一息。”
“今天，咱们先来第一回。”
说着，他抬手飞起一剑，将华盖上动弹不得的原始心魔身体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