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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邀雨望着跪在她面前的秦忠志,抬手示意他起身,“你想问的,是我为何不做国母,还是我为何不嫁拓跋焘?”

    秦忠志直起身,却依旧跪在原地,“自是前者。您信上说,想还天下一个太平,可这太平未必非要推翻北魏。依臣愚见,若是成为这北魏的太后,女郎能给这天下的,定然比南宋的新帝要多。至于拓跋焘,女郎若不喜,想个法子除去便是。”

    秦忠志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似乎让拓跋焘悄无声息地死从来不是什么难事。

    檀邀雨叹了口气,“有些事,我此前未能与你说。如今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我的寿数将近,怕是最多两年,我便要先行一步了。”

    秦忠志原本还挺直的上身一僵,急急膝行几步向前,“怎么可能?您看起来并无不妥啊!”

    可随后他又颓然地跪坐下去。他清楚邀雨当初的伤势,也知道南尘行者出山到北魏替邀雨疗伤,如今女郎会这么说,定然是南尘行者也无力回天了。

    “怪不得您会突然要到北魏为质……您将婚期定在两年后,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需要在两年内让北魏土崩瓦解……”檀邀雨接道。

    “女郎……”秦忠志眼圈一红,“若只得两年……”

    邀雨抬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不过我已经决定了的事儿,就不会改变。”

    秦忠志却意外地并没有就此听从邀雨的安排,“臣此番还带了一个人入北魏,可否请女郎先见过此人,再做决定?”

    檀邀雨有些不解地看向秦忠志,虽然两人之间经常互买官司,可常常只是心照不宣。然而这次,檀邀雨实在不知道秦忠志究竟是请了谁来,竟然说要劝自己回心转意。

    可等真的见到那人时,檀邀雨愣了许久才不确定地问道:“可是……花木兰?”

    面前人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就同秦狐狸说,女郎你一眼便能认出我!”

    檀邀雨欢喜不已,直接从案桌后走出,扶起花木兰,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秦狐狸是给你寻了什么养颜丹吃?才不过一年,你这皮肤怎么就养得如此溜光水滑了?”

    花木兰被檀邀雨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容貌虽有不同,小习惯却依旧不变,她挠挠头道:“这还是托了谢贵妃的福。女郎走后,秦狐狸碍于男女有别,就请谢贵妃带人照顾我。她见我常年从军伤了脸,惋惜不已,就用宫中的秘方帮我养肤。也多亏了仇池的商队往来照旧,甭管什么稀罕玩意,都能找得到。”

    “谢贵妃?”檀邀雨瞟向秦忠志,“怎么她还在仇池吗?”

    当初让秦忠志扣下谢贵妃母女和崔氏女,为的就是保住父兄。如今檀家地位已稳,这些人再留下去也无用,元月前她便已经去信,让秦忠志放人了。

    秦忠志见花木兰提起,便作揖答道:“此事还未及向女郎禀报。崔氏已经按女郎的安排回了建康。可谢贵妃……她不愿意走……”

    “不愿意走?”檀邀雨疑惑。

    “是。谢贵妃说,朝中已物是人非,她与公主回去,处境也只会更尴尬。无非就是做一辈子的金丝雀。她本就对锦衣玉食无甚贪恋,如今见公主在田间地头跑得欢,跳得高,笑得肆意,她便觉得满心再无所欲。还请女郎看在表亲的血缘上,容她们母女留在仇池。”

    檀邀雨虽然觉得谢贵妃的身份有些麻烦,可好在她生的是位公主,即便有人心存不轨,也所图有限。想她身为人母,为了女儿的快乐,愿意放弃锦衣玉食,邀雨心里难免感慨与向往。

    “既然如此,就留她们住下吧。无需过多照拂,但她们母女孤身在外,又手无缚鸡之力,也别让人欺了她们。”

    秦忠志早就猜到女郎定会心软答应,此时笑道:“这倒无需女郎操心。小公主虽长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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