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顿了顿,“说这些干嘛?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檀邀雨做了皇后,不然咱们都性命难保。”

    乔女又将檀邀雨今日同崔浩说的话说了,盖上药瓶道:“无论檀邀雨说得多么有理有据,我都不信她是真心求和。她必定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宗爱穿上裤子,脸色也不大好看,“早就知道这女人不好对付,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连崔浩都能说动。若崔浩真的退让,那檀邀雨入宫便已成定局。”

    “除非……”乔女却突然接口道:“能娶她的人先不在了……”

    宗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乔女话中的意思,等他意识到时,惊愕之余竟莫名有些认同。

    “你容我想想……”

    太子几乎是乔女带大的,对乔女的话很是信服。虽娶妻后搬去了东宫,但每日照旧来赫连珂的宫里请安。

    若是拓跋焘不在了,太子又年纪尚轻,朝事必会由身为保母和太后的赫连珂做主,而赫连珂不过就是乔女的傀儡。

    这么看来,只要拓跋焘死了,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宗爱还在犹豫,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宗爱立刻警觉地冲出去查看,却不见人影便以为是老鼠爬过。

    乔女却有些不好的预感,今日见过檀邀雨后,对什么都疑神疑鬼的。没说几句就从宗爱那里离开了。

    到了第二日,原本早晨该来请安的太子不见身影,赫连珂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乔女想到昨夜的事,却不敢大意。

    她立刻抄近路赶往朝会同拓跋焘寝宫的必经之路上,果然没一会儿就见太子匆匆前来。

    太子拓跋晃见到乔女时先是一怔,错愕下甚至倒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心神尴尬地问道:“女吏怎地在此?孤今日有事在身,就不去同母后请安了。”

    乔女却不顾礼节地依旧拦在路当中,见拓跋晃连身边的内侍都没带,显然他要做的事需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乔女佯装不知道拓跋晃的打算,故作为难道:“这怎生是好?皇后娘娘今早起了急病,又不见太子来,担忧之下咳嗽不止。婢子知道,太子殿下定是有事在身,可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还请殿下看在娘娘昔日爱护您的份上,先去看娘娘一眼吧!”